眨了下眼,“你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吧,嗯?”
秋言摆摆手,把渴望的目光收了回去,“二少爷讲过,酒会让人神志不清,不是好东西。”
“你三少我天天喝,不也比你聪明吗!”李砚弹了秋言的脑门一下,“叫你尝尝是便宜你了。”
李砚准备万全,把酒杯也掏了出来,“二哥和没和你说少喝点不会有事呢?”
秋言想了一想,“没。”
“那快试试!”李砚斟满,把酒杯递到秋言的嘴边。秋言伸出舌尖,只舔了一下,便做了个呕吐的动作,“真难喝。”
你在逗我吗,李砚并不灰心,“你这样能尝到什么,你得一口下去才知道味儿!”
秋言推辞不过,刚刚那一下他已经觉着这酒辛辣异常,和厨娘偶尔给他的那种酒完全不一样,但看李砚大力推荐,愣是闭着眼把这一整杯都吞了进去。
酿了二十年的烈酒岂是寻常的黄酒能比的,那酒不过是在口腔里打了一转,就让秋言苦不堪言,又辣又苦,顺着食道一直流进胃口,所过之处都如被火焰灼烧,要撕裂开来一般。
李砚伸了个手指定在秋言的眼前,“三,二……”
秋言一开始还不明白他在做什么,可忽然天旋地转,李砚的身体颠倒了个,脑子顶着地,身子悬在空中。等李砚数到一,秋言眼前一黑,身子抖了一抖,晕了过去。
“这‘一口闷’真是厉害啊。”李砚的手臂撑着秋言的身子,忍不住叹了一句。
秋言的身子纤瘦,李砚不废什么力气就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过去。
他把秋言放在床上,拿被子蒙住他的身体。刚想也遮住他的脸,但怜惜之心陡然升起,小声道了句抱歉,“我很快就回来。”
等把一切整理好,李砚就从院子的墙上越了过去,找荣武去了。
荣武和荣文就等在李府外头的茶馆里,一看见李砚立刻迎了上去,荣武先问,“你都安排好了?”
“我找了个小厮,用荣文给我的酒迷晕了,放在床铺上,我装了一天病,杏儿一定以为是我躺在那,不会怀疑的。”
“这就好,我雇了个马车,我们现在走,明天一早还能赶回来。”荣文道。
“明天一早?”这和一开始说好的不一样,李砚禁不住问道。
“我问了那老奶奶的同村人,说怕赵老大的人对大娘不利,把她送到了林县的医馆。”
“什么?”李砚心里打鼓,他可不知道秋言这事能瞒多久,“我再想想。”
“你还想,赶夜路钱可得付双倍呢,因为上次的事,我爹现在禁着我们俩的花用呢。”荣武着急道。
李砚也被迫得做不了太多的考虑,只大步向前,“那快走吧。”
三人赶到林县,按着荣文的情报找到了救治老奶奶的医馆,替老人付了诊金又买了些瓜果,身上剩的钱也就不多了。
荣文清点了下,刨去住店的钱,他们倒还剩了一些,“听说林县的甜点味道不错,不如我们买一点?”
“好啊,”荣武兴致勃勃,“李砚不爱吃甜的,他那份归我喽。”
李砚听这话来气,抬手给了荣武肩膀一下,“我不会给我娘尝尝啊。”
“那不就被发现你逃出来过了吗?”荣武小声嘀咕。
“这时候你又聪明了?”李砚瞪了他一眼,“是不是就那边?”他指着长街的尽头问荣文。
“是,就往观音庙的那条路,”荣文点头,“我常和姐姐来拜,所以那一路的吃的我都吃过,我告诉你们哪样好吃。”
李砚略微迟疑,但还是跟着他俩走了。
林县虽然是个小县,但挨着武阳,也算是沾了点光,夜市十分繁华。江北这一块民风都较为开放,很多女孩子夜里也常出门逛,她们衣着大都艳丽,首饰也多精致,每每路过三人身边,荣武都故意挺起胸膛,引得她们笑声连连。
荣文则摇摇头,对兄长的样子十分不理解,“你这样子,她们只会拿你开玩笑,并不会看上你的。”
荣武摸不着头脑,皱着眉问,“那什么样才行?”
荣文四处瞧瞧,指着正和卖糖的讨价还价的李砚,“这一样才行。”
“你这有那种糖粒的,这么大的,”李砚把手攥成拳,留了个空,“就五颜六色,什么味都有的那种。”
那卖糖的大娘眯着眼想了半天,终于从摊位底下掏出了个牛皮纸小袋,“公子您说的这个吧?”
李砚打开一瞧,连连点头,“对,就这个,我都要了。”
大娘咧嘴一笑,“这不卖。”
“什么?”
“这是给我家小娃娃剩的,他嘴挑,就只爱吃这一样。”
李砚垂下头,换上一副凄楚的表情,“姐姐,你有所不知,我娘现在缠绵病榻,每天还要被那苦药折磨,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吃点这样的糖粒。”李砚看大娘听得认真,演得更加卖力,“我虽然不是什么至孝之人,但听着老母这样难过,心里也恍如被鞭笞一般。我可是特意寻到了林县,就听说您家的糖最甜。”
这大娘看他说的真诚,眼里还有泪光闪过,心立刻就软了下来,“那一共十二文,你拿走了吧。”
李砚见有效马上掏钱,趁大娘没返回赶紧走到了荣文他们边上。
荣武不解地看着荣文,“这不就是骗人吗?”
“有的人就会骗,像你呢,就不会骗,一个劲鼓着胸脯和那不会说话的禽类有什么不一样?”
“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