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疯狂地向他表白,想到自己那么激动地对他说“我爱你”,他没有嘲笑自己的癫狂,而是说,我也爱你。

花瑞文觉得心底有一股甜蜜在蔓延,就好像春天的花,夏天的阳光,突然就让自己的心脏又活了过来。

花瑞文一遍又一遍地复习他的语气,他的音调,早知道低头认错可以听到这么甜美的表白,自己早就跪下给花唯磕头了。

花瑞文洗漱完下楼吃早餐,紧赶慢赶,算是在第一节课要下课的时候吃完了早饭。花瑞文充满期待地望着韦昱纾,说:“马上要下课了,爸,你快把手机给我,开机还要一阵呢!”

韦昱纾慢吞吞地把手机递赶紧接过手机开机,喜悦写在脸上,起码对“手机”这个东西的珍视,花瑞文之前是从没有做到这个地步过。

开机后花瑞文就迫不及待地给祁朦打电话,打了几通电话,祁朦都没有接,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花瑞文目不转睛地盯着时钟,韦昱纾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时钟。

看到上课时间到了,韦昱纾提醒花瑞文:“上课了,你不能打扰朦朦上课。”

但分明,是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心安。

花瑞文依依不舍地把手机还给韦昱纾,问道:“这节课下课了,我能继续给朦朦打电话么?”

韦昱纾顿了一下,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花瑞文站起身来往楼上走,韦昱纾问他:“你要干嘛?”

花瑞文说:“反正也没事做,我去找本书来看。”

花瑞文走进书房,环视了一周书架上的书,很快就发现了花唯上个月带回来的新书,是新晋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的书,好几本并排在一起,花唯买的英文版,其中一本名为《s》,真是从名字上就不怎么讨喜的书啊。

花瑞文笑了笑,他们家一般不说“再见”,除非是刻意调侃的时候,挂电话也好、分别也好,都不会说再见,虽然不知道原由,但从小韦昱纾都这样教花瑞文,花瑞文也迷信至今。

花瑞文陡然收起了笑容,心沉了一下——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发现,自己沉溺在祁朦那句“我也爱你”之中,竟然忽视了下一句话。

祁朦说,再见,瑞文。

不对的啊,自己明明告诉过他了,不可以说再见,要说晚安才对。

花瑞文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联系到刚才没有打通祁朦的电话,联系韦昱纾眼里闪过的错愕,花瑞文竟然有种失去了祁朦的绝望感,花瑞文用力地深吸一口气,等不了下一个40分钟了,自己必须得想办法。

花瑞文低下头,就看到书柜最下方的柜子,他们家数码产品更新换代都是紧跟潮流,家里之前用过的手机和平板都会放在这里,虽然没有电话卡,但是连上家里的i能用聊天工具。

监控只有自己的房间有,加上自己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很配合韦昱纾,韦昱纾对自己也放松了警惕,但是这还不能完全打消他的顾虑。

花瑞文打开柜子,果然都在里面,扫了一眼盒子外的序列号,找到自己的上一部手机,打开盒子拿出手机,试图开机,果然没有电。花瑞文拿出充电器,又把盒子放回原处把柜子关上。

在书房充电肯定不行,韦昱纾一会儿肯定会来看自己,书房里没有任何遮挡,是不可能就这样充电的,去其他的房间充电肯定会让韦昱纾怀疑,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去自己的房间充,要躲开监控,或者说,要制造出一个监控的盲区。

花瑞文上楼后韦昱纾没有跟着他,他现在很紧张,花唯昨天告诉他,苏曼娴的后事已经全部处理好了,祁朦还是决定要和祁安走,今天会去办理转学手续。按照政策,高考必须在户口所在地考试,祁朦高考始终都得回来,虽然和花瑞文谈不上生离死别、老死不相往来,但毕竟是要“分开”。

花瑞文的状况刚有好转,虽然不知道昨天祁朦对花瑞文说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有告诉花瑞文实话,不然花瑞文不会突然那么配合,从身体到精神和情绪都在好转,但是这个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他好得越快,他就会越早知道真相,要是知道祁朦不辞而别,花瑞文去把他追回来算是好的情况,就怕花瑞文那个心脏受不了刺激。

韦昱纾越想越焦急,突然手机响了起来,韦昱纾接通了电话,是花唯的助手,电话那头很恭敬:“您上楼去看看,衣帽间的摄像头被挡住了。”

韦昱纾挂断电话连忙跑上楼,如同一只惊弓之鸟,滑开衣帽间的门,就看到花瑞文上身半赤裸着,t恤穿了一半,因为左手打着夹板,只能单手穿衣服,看到韦昱纾,花瑞文显然吓了一跳,停了下来。

两个人对视了良久,韦昱纾才松了一口气,问花瑞文:“你干嘛啊!”

花瑞文不爽道:“哇,老爸你进门不会先敲门哦,你是变态吗,你儿子换衣服你都要偷看!”

韦昱纾哭笑不得,走过去帮花瑞文,然后苦口婆心地教育他:“你一只手换衣服不方便你告诉我啊!我帮你换啊!”

“我……我有狼狈到换个衣服都需要你帮我吗?我是智障吗!”花瑞文说完把头偏向旁边,露出一个有些倔强的神情,韦昱纾觉得有点好笑,难怪要遮住摄像头,因为单手换衣服实在是太诙谐了——看看看,精神一好了,偶像包袱又来了。

韦昱纾替他换好了衣服,拉了拉t恤下摆,说:“再穿件外套,家里有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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