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什么,那是狡猾的念头。

“那年元宵节这里开了一个灯会。”流川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眼睛却有避开土屋的眼睛,当然了,那眼睛瞪的老大,怪吓人的。但流川回避的原因是他想笑。仙道也低头,忍笑嘛。仙道喝一杯茶之后,是沉默;流川吃了碟子上最后一块牛肉之后,还是沉默。仙流不着急,等待,等待某人忍不住,终于,他们等到了。

“唉……我投降了。去年元宵,这里开了灯会上,我碰到了她。你们知道,灯会人那么多,我却一眼看见她,她很美,很可爱。我说的她就是藤井白合,现在是欲仙阁的歌妓,那时候,她是富家闺秀,她父亲开的是钱庄。我来没有来得及认识她,就被仇家追杀,只好离开秋韵,谁知道,我走后没多久,山贼入城抢劫,她们家被洗劫一空,传家之宝——浮水雕。也被夺走了。藤井小姐的父母因为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前后因病去世了,藤井小姐无奈只好投身欲仙阁,成为一个这里最红歌妓。本来,我想救她出来,但藤井小姐不可肯,她还说如果谁能把她的传家之宝夺回来,她就跟谁走。”

土屋沉默下来,说到伤心事了。仙道见状,接下着说。

“于是你就杀上山寨,不料却遇到水晶棒,剑断惨败下来。”

“嗯。”

“土屋,你很喜欢那个女子?”

“嗯。”

“那么你有没有告诉她你喜欢她?”

土屋摇头,虽说是个大男子汉,却也有害羞的时候。仙道笑了,怎么不明白呢?土屋平时在江湖豪爽大胆,可真的遇到心上人,就会自然而然变得很胆怯。想着,不自觉看向流川,流川托着腮,静静的看着外面的街道,似乎他不再听什么,似乎他在想什么。那么他在想什么呢?有我吗?

“好吧。今天夜里,我帮你去山寨要东西,你就欲仙阁把心思说出来。看看,那位藤井姑娘怎么想,如果她是对你有意,当初不答应你,是真的因为那东西,明日你再把东西给她也不迟。如果她本就是对你无意,东西只是刁难,那么你就早早死心,把东西送她真正心仪的人,成全她的好事。土屋,你看如何?”仙道说道。

“可……”

“如果她是你的,她就是你的,如果她不是你的,你求也求不得的。幸福不能勉强,将来后悔可不好。”仙道继续说,目光却没有离开流川。深知道,爱情不能勉强。只是,他和流川又怎么样呢?或许,作旁观者总是比较容易一点的。

流川感到仙道的目光,转过身,看着仙道,仙道没有避开,坦荡的露出他的担心,因而流川没有错过仙道眼中的忧伤。虽然不明白仙道怎么了,心就已经被轻轻划了一刀,有点疼。清澈的眼睛,冷漠却藏不心事,当他有心事的时候,眼睛能准确的反映出来,读懂的人,就是绕他心动的人。

“这样好是好,可你有办法破解水晶棒吗?”土屋的声音打断了这短短的注视,仙道却有足够的时间,看到流川眼里的担忧。顿时,欣喜若狂。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山人自有妙计。事不宜迟,我这就启程出发。流川就麻烦你帮我好好照顾一下,不要有任何闪失,他的仇家可不少。明天,我就能赶回来。”仙道起身,摸摸流川的头发,无比的溺爱从心头传到指尖,流川又怎么感受不道呢?任性是不好的脾气,流川避开仙道的手,冷哼了一声。仙道却不觉得难受,刚刚对望,他已经看清楚了那双眼睛后面的很多很多情绪,好像自己真的不是一厢情愿呢。

土屋不明白仙流之间的萌动,却从内心羡慕他们。入夜时,仙道骑马出发上山寨,土屋带着流川到欲仙阁见藤井。

同一时候,藤真也回到江南水城——凌遥,翔阳的本部所在。

“舵主回来!舵主回来!”

留守的花形听到外面熙熙攘攘,说是藤真回来了,急忙放下手中的笔,赶出门口迎接。藤真脸上有点倦容,却依然挂着甜美的微笑,翔阳的人喜气洋洋的迎接他们的舵主,花形则靠在门棱看,嘴角露出少有的微笑。藤真打发了人群离去,走到花形身前,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花形伸手,撩动了藤真额前的发,说:“你也是,辛苦了。”藤真微微一笑,不经意的避开花形的手,走进大厅,转身坐到椅子上。花形手是空空的,心也是空空的,但也跟上去。

“怎么样,见到了鬼卜子了吗?”

“见到了,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没想到,连君子剑也牵涉进来了。”

“君子剑?他怎么会?”

“因为鬼卜子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什么!”花形还真的惊讶不已,虽然和仙道不熟,但也是知道这个人,fēng_liú不羁,怎么突然就有了个未过门的妻子?!

“这当然是仙道彩子权宜之计。我相信,在这之前仙道和那鬼卜子之间并没有任何联系,甚至连面也没有见过。但是,如果是我,我也愿意用这样的计谋。没想到,鬼卜子竟是如此佳丽。”想起那紫衣女子,藤真露出一丝微笑,真的喜欢上了。

花形从藤真的微笑中,看出来藤真是动心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为什么,说不上,或许是不敢说。屋内点着灯,亮堂堂的,藤真掏出衣袖中的紫钗,把玩在手中,紫钗闪亮着,似乎上面还留着那个冷漠人儿的气息。

花形见状,故意扯开话题,说:“听说,湘北的鬼神偷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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