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被临时揪住的路人简直一脸兴奋,买点笔墨纸砚能要多少钱,而且又不是要买最顶级的,那么剩下的银子岂不是可以都归他所有啦!

这个腿跑得舒心,跑得顺心,恨不得天天都有这种不吃力又讨好的美事!

白玉堂转过来对魏全说:“你右手中指上有茧,写字写到这个份上,怎么也不可能是王掌柜所说的‘略通文墨’。你仗着王掌柜不认识多少字也并不会细看,所以把邀请函上的名单换成你自己选定好的那些人,对不对!”

魏全惊恐地睁大眼,心理防线一崩再崩。

直到笔墨纸砚被全部放在桌子上,而一脸懵逼的王掌柜也被请到这里来的时候,魏全的心理防线几乎一下子全部崩溃了,他已经知道杨迟章他们想干什么了,恐惧得就要瘫软在地。

而这时候,我们文武双全琴棋书画皆是个中翘楚的两位人生赢家——杨迟章和白玉堂,就开始动手写名字了。

杨迟章擅行书,白玉堂擅草书,两个人都在纸上写了两个名字:楼轩和柳澄

楼轩是户部尚书楼苑之的独子,柳澄是之前那些消失的少年中的一个。

一个实权二代,一个煎饼摊的孙子,身份悬殊宛若隔着一条汴河。

写完之后,杨迟章招呼王掌柜过来看:“王掌柜你看看,这里面哪个像你看过的名字。”

王掌柜很心累,想他一个学渣面对两个学霸本来心里压力就很大,而且这两个学霸并不只是为了秀一秀他们的学识与才华,还要让他这个学渣对这些让人看着眼睛就发花的横沟竖撇进行仔细分辨,这、这跟给他一榔头有什么区别嘛!

然而,五爷脸一冷,王掌柜都不用人催,立马就屁颠屁颠地过去了,凑近纸张睁大了他一双小眼睛。

“唔,这个看着太工整了,不是。”王掌柜看都不看杨迟章的行书上写得啥名字,立马就把这张排除了。然后看到白玉堂那一手龙飞凤舞的草书,顿时心生亲切之感:“就是这个感觉!就跟鬼画符一样,我根本看不懂!”

白玉堂:“......拿我的画影来。”

敢说五爷他这手潇洒飘逸的草书跟鬼画符一样,怕不是嫌明天的朝阳太灿烂不想看了?!

王掌柜连忙捂着嘴,哭丧着脸道:“我一个大老粗,书法这种高雅艺术离我实在太远了,可不是就看不懂么!”

杨迟章忍住就要脱口而出的“哈哈哈”,劝解道:“好了老王,玉堂不会真的和你计较的,你且看看这两个名字,哪个才是你上次看到的。”

王掌柜能在开封崛起,自然本身也有些本事。他虽然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但是记忆力确实不错,所以即便这是他最头疼的鬼画符,不过小半盏茶的功夫,王掌柜便指着柳澄二字一脸笃定地说:“是这个!”

对于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杨迟章都没有去追问王掌柜是否确认,而是一脸嘲弄地看向面色苍白的魏全:“这下证据确凿,你可以说——小心!”

“实话”两个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完,杨迟章和白玉堂便同时听到“嗖”的一声,极为细微的暗器声!

青玉流是真的惨,自从被他主人用来当爆炸之后,又被用来挡暗器。不仅要帮主人挡,还要帮那个长相很不符合审美的隔壁老王挡。

王掌柜:嗯???

暗器是密密麻麻的飞针,针尖泛着幽蓝的色泽,一看就知道是淬了毒的,,凶残无比。

不过这在杨迟章看来,不过是低配版的暴雨梨花针,压根连他的青玉流扎都扎不进去。所以他一把护住王掌柜的同时,直接就用青玉流挡开了爆射而来的飞针。

王掌柜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看着杨迟章非常有安全感的肩膀,简直都快嘤嘤嘤了。

不过一旁的魏全就没有王掌柜这么好的待遇,他被白玉堂简单粗暴地踹到后面,半晌都没能直起身来。而那些飞针叮叮当当射在画影上,全部被白玉堂用巧妙的刀法给化解了。

对方使了半天暗器都没能伤害到他们,估计也萌生了退意,从二楼的窗户上飞下来一个人影,黑色的衣袍一扬,人便已经失去了踪影。

杨迟章和白玉堂对视一眼,一个鹞子翻身就追了出去。

瞬间消失是不可能的,只有对方是使了什么障眼法。果不其然,杨迟章看见前方转角处闪过一个若隐若现的黑袍,就跟闻见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瞬间追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青玉流:呵,男人!

杨迟章:......好好说话。

青玉流:你这个喜新厌旧的人!自动得到了我就再也不爱惜我了!

路过的公孙策:我听见了什么?!

第86章 交锋

天上很应景地飘起了鹅毛大雪,杨迟章一身白底青花的衣服在大雪中宛若一尾灵动的青色游鱼, 相比之下, 穿黑色的蒙面人就显得格外显眼了。

一片耀目的洁白之下, 深沉一点的颜色都无所遁形。哪怕这个蒙面人看上去所用武功更类似杨迟章之前所了解的东瀛忍术,即使在众目睽睽之下也能瞬间消失无踪。

追至一片旷野, 杨迟章停了下来。周围是连成一片的脚印,却偏偏看不见哪怕半个人影,也无法感觉到四周有内力涌动的痕迹。

而他面前, 一个身形挺拔削瘦的少年人手里撑着把雨伞, 挡住了漫天风雪, 伞柄流转间,笑容温雅。

杨迟章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但他可以肯定这张脸他以前从未见过。

少年人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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