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种说法,褚雁罗觉得他肯定是打不过常曼的……

也就是说,他如果真的跟常曼在一起,那他就得是——

晴!天!霹!雳!

给他点时间接受一下!

褚雁罗身心俱疲!觉得整个世界都没有了色彩!

柳玉打量着褚雁罗的神色,摸起下巴开始反思。

……他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这也是他的猜测嘛,圈子里0多1少,遇到个稍微强势点儿的人下意识把他划在攻的范围内不行吗?美好幻想懂不懂?还不允许别人脑补一下?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褚雁罗一早上接受的刺激太多了吧。

送走了看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浑浑噩噩的褚雁罗,柳玉正打算回房补个觉,门却再一次被敲响。

方恒衍脸上好几处淤青,纯白的衬衫划破好几道口子,还沾着些泥泞,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地上滚了一圈,脏乱不堪。

他见柳玉将门打开,勾起还在流血的唇角,笑得龇牙咧嘴,“我被我爸赶出来了,收留一下我吧,柳老板?”

第三十六章

晚上,褚雁罗依言来接常曼。

常远国对常曼这种白天黑夜都在耗费j-i,ng力的生活表示非常怀疑,并且在常曼接到褚雁罗的消息后,拦下拔腿就跑的儿子,终于是把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常曼,你究竟在做什么?别跟我扯谎,我能看出来!”

其他就不说了,今天早上常曼刚到武馆,常远国一眼便发现了他古怪的衣服。

虽然进了武馆,大家都会在换衣室里换好平时训练穿的宽松服装,但常远国什么眼神?这衣服是不是自家儿子平日里喜欢的款式、是不是自家儿子穿的尺码,作为一名和儿子相依为命的老父亲,哪怕是匆匆一眼他也能看出来,要是连这都发现不了,他还有什么脸去见常曼的母亲?

这小子别是被人家诓去做什么奇奇怪怪的工作去了!

也幸亏方恒衍不在,他要是这几天出现在武馆,常远国一定不会放过他!

常曼手足无措地挠了两下脸,“真的只是站岗的……”

常远国压根不信,狠狠敲了一下儿子的脑袋,“站岗需要换衣服?!说!这衣服怎么回事儿?”

“嘶——”常远国的手劲儿可不是一般的大,常曼被敲得眼冒金星,晕晕乎乎地解释道,“我昨晚上……在雇主家吃了顿饭,不小心弄脏了衣服,这身是我雇主的衣服,真的!没骗你!”

常远国将信将疑,“真的?”

常曼猛点头,“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您啊?”

“你小子骗我的还少?”常远国眼神一横。

常曼缩起脖子,生怕常远国再抄起手掌就是一下,那他后脑勺今天肯定是得肿个包起来了。

常远国被儿子的反应逗得生出笑意,他清了清嗓子,绷起嘴角,故作严肃道:“你瞧瞧你这怂样,还从小就在武馆里长大,没个正形!”

“那是因为您不让我跟大师兄他们一起出去比赛!”常曼一句话没过脑子,顺嘴反驳。

常远国被这话堵得愣住,神绪不知不觉飘远,年近半百、成日里神采飞扬的男人,忽然像是被戳出一个气孔的气球,眨眼间,那些j-i,ng气神全部消散。

常曼话一出口,反应过来后顿时就后悔了,他讨好似的看着自家父亲,舔着脸笑道:“老爸?我随口一说,你别放在心上……”

“我是那种人吗?”常远国没好气地瞪了眼常曼,“滚去上班,别在我眼前晃悠。”

常曼伸出手指指向武馆大门的方向,试探说:“爸,那我就先走了?”

“还要我送你不成?!”刚才还发愣的中年人这会儿又恢复平时的状态,嗓音拉高好几个调,震得还在训练场谈天说地的几个师弟师妹脖子一梗,纷纷回头。

常曼也被吼得一怔,抬腿就跑。

只留常远国双手背在后面在原地站了会儿,好半响才幽幽地叹口气,走进屋子里。

往外走的路上,常曼懊恼地掐住自己的脸,狠狠一拧。

他虽然在武馆里有辈分,但他不被允许以武馆的名义跟队去其他武馆进行交流赛,哪怕他的功夫能够在常家武馆内排名第一第二,这一切只因为母亲临终之前留下来的话。

母亲不希望自己去参加比赛,甚至不希望自己和父亲一样去学武术。

具体原因常曼不清楚,但常远国每次提起这件事便悔不当初,闭口不谈,只有几次喝醉时说漏嘴了一些,母亲怕他和父亲当年一样,沉浸在武馆中,不知道顾家,不知道去接触外面的世界,也怕他每天伤痕累累地回家。

自家武馆内,大家动手都会留情一点,一旦出去,究竟是赢是输,受伤多少,都是预测不了的。

所以常远国绝对禁止他外出比赛。

常曼在父亲面前提起这件事,分明是揭起他的伤疤。

直到坐上车,常曼还没缓过劲来。

洗了一整天脑的褚雁罗眼神复杂地望向身旁的常曼,看到常曼脸上通红的印子时,1和0两个数字瞬间被他抛在脑后,蹙眉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褚雁罗说着,抬手轻轻抚了一下那块印记。

常曼走神得彻底,只察觉到有人的指腹在自己脸上扫了扫,下意识地捕捉住那人即将收回的手腕,“做什么?”

前排刚准备开车的司机手一抖,差点没把方向盘给拧下来!

“……我问你,这是怎么了?”褚雁罗语气平静,目光却死死锁定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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