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翊的事?莫非天翊······”我不敢往下想,也不敢睁开眼睛,掩饰不住的悲伤全部从泪水中流露出来,我失控了,哽咽了,强忍悲伤从喉咙中勉强挤出一语:“别瞒我了,说吧……”

见事态已然如此,病房内瞬间鸦雀无声!

半晌,妈妈先开口了,“阿音呐,听妈说,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得坚强的面对,你还有妈。”

“是啊嫂子,不然兄在那边也不会安心的。”

谜团已然揭晓,我却出乎意料的安静,没有声嘶力竭的仰天哀嚎,也没有撕心裂肺的要死要活,只觉心脏骤然剧痛,便又一次昏了过去······

自从那刻开始我便再也感觉不到疼痛!

没有天翊的日子我都不知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出院的时候,之前的衣服全部大的不能穿,长出的新发也变得斑斑花白······

妈妈为了不让我回想以前,把我跟天翊的物品全部锁了起来,还有那几盆勿忘我也不知所踪。

我知道我必须得忘了他,不然我就没办法生活下去,没办法照顾他的家人,还有我孤苦伶仃的母亲,更没精力打理天翊留下的产业,自打得知他不在到现在,我都没有去过一次殡仪馆,不是不想去,也不是不能去,而是不敢去,怕自己会再一次崩溃,怕自己会再一次垮掉······

我每天忙碌在冷面馆和terr之间,有时候甚至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我连上厕所的时间都安排的那么紧张,那是因为我不敢闲下来,因为一闲下来脑中浮现的都是我跟天翊的点点滴滴,快乐的,悲伤的,浪漫的,疯狂的······

甚至就连做梦我都设法控制,每晚睡觉之前必吃安眠药,从开始的一片增加到现在的三片。

至于那辆玛莎拉蒂,修好后一直放在车库,现在每天上下班不是踩单车,就是大刚派人接送。

马上就要到terr店庆了,大家也都忙得不亦乐乎,我就更不用说了!

“大刚,你那边艺人班子得加固一下,好好找个领唱,天天千篇一律你不烦啊?”

“本来今天有个领唱来应聘,可

刚才打电话说今天又不能来了,好像是天气原因飞机改签了。”

“这人不是本市的啊?跟他说不提供住宿的事没?”

“说了,可那个韩国人就看上咱这店了,啥条件都行,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有啥绝活?”

“韩国人不在韩国发展到中国应什么聘?”

“赵哥,这个你就不懂了吧,外国人现在都愿意往咱们中国跑,特别是艺人,到中国转一圈保证弄个锅满瓢满的。”

“看来这家伙也是在本土混不下去了,一个sān_jí城市的音乐酒吧,都不惜舍家撇业,也是够窘迫的了!”

“赵总,王总,开饭了!”

“都这时候了?这一天天的过得也是真快,走,吃饭去。”我关上电脑,正准备跟大刚下一楼吃午饭,电话突然响了。

“阿音,上诉驳回了,”电话那边传来小顾低沉的声音。

“驳回了?”

“嗯,维持原判。”

“明明是故意杀人,为啥说是擦枪走火?一条人命18年就打发了,那我把他杀了,认蹲20年,你问他能认不?”

“天哥那案子证据不是不足嘛,行车记录仪最后那段拍不到气囊底下的情况,咱不是也看过了吗?别较真了阿音,法律是要讲证据的。”

“那这小子制假卖假,非法获利好几个亿,又怎么说?”

“阿音,咱不钻牛角尖了啊,法律条文那个“以上、以下”你知道玄机有多大吗?就她媳妇那背景,这空子人家能不钻吗?”

“我不服!宁可倾家荡产我也让他在牢里呆一辈子!”

“消消气赵哥,18年也够那小子受的了,倾家荡产不说,最好的时光都扔监狱里了,跟死了有什么两样?”看我冷冷的表情,大刚显然觉得话说的不合时宜,立马改口道:“告,咱接着告!咱有都是时间跟他耗着。”

“好了大刚,你自己下去吃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那我先下去了,一会儿我让服务生把饭菜给你端上来。”

大刚走后,我靠在椅子上平复心情,可却怎么也静不下来,愤怒再一次席卷大脑,

“姓韩的,就是把你千刀万剐都不能解我心头之恨,你最好的时光都留监狱里了,我呢?我的天翊能活过来吗?大哀莫过于心死!老子这辈子都让你给毁了,你赔得起吗?”

愤怒使我骤然失控,用力捶打着桌面,

“数罪并罚才判他18年,你就这么白死了?我不认,我不服!”

心情亢奋的我无法排解心中的郁闷,只得打开手机跟天翊虚拟聊天,

“天翊,上诉驳回了,没关系,咱再接着告,你那边热不?钱够花不?那边有你爱吃的榴莲没?对了天翊,我把你说的那个芒果糯米饭上架了,你回来尝尝,保证撑不死你。······姐和姐夫都挺好的,店里生意也挺稳定,terr过两天就店庆了,你要能回来该有多好。”

每次我挺不下去的时候都会对着以前的微信跟天翊聊上几句,明知道滑稽,可还是傻傻的滔滔不绝。

“天翊,我录了首歌,就是你六一那天唱的那首《鱼的眼泪海知道》,你一会儿听听,看看我有进步没?我把咱俩照片也放里边了,有几张还是趁你不注意时偷拍的,等着,我这就给你发过去。”

找到音频刚分享过去,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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