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的两个人都不明白了,白良打断她,拿着笔写道:“为什么强调完美?”
“人物性格,衣着习惯,都说明他是个过分一丝不苟的人,”王平瞟了一眼,没等他写完,就开口了,“在那种情况下却能转瞬就调整好自己,并且一边扣好扣子,,他是认真的扣好每一颗,还一边威胁我,一般人都不能吧!”
见白良若有所思,王平弯了一下嘴角,知道他这是要想明白了,进一步道:“换了你们又会怎么做?小良的话……”
“……你不要说出来!”眼看着话题拐向诡异的地方,李文凯立刻打断她的话,本能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无论她要说的是什么,他一点儿都不想听到。
白良有些茫然,前面他还懂,后面那话他没听清楚,完全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了?他带着满头问号看着两个对暗号的人。
王平好笑的白了李文凯一眼,这人怎么跟头狼似的,直觉太野了!她跳过这段儿,继续絮叨:“他从听到我是丁二开始,就以性无能挑衅,是知道什么还是故意而为,以引起我的注意呢?不过,他的身体反应非常生涩……”说着说着她又飘了话题,“那个人摸上去不是很有经验的人,他给我的感觉异常禁欲,他该不会平常都不怎么打飞机吧。会不会让我负责呢?虽然他长得挺好看的,可我对他不感兴趣啊。好麻烦啊,早知道不碰他了。”
“……”这回白良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了,有些后知后觉的羞赧,更加让他抓狂的是王平居然能够理直气壮的和他们两个男人坐在同一张床上说……说另一个男人打不打飞机的事!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队长,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思考推理的吗?感觉很荒谬啊!”李文凯忍无可忍,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毫无顾忌的当着他们两人的面儿讨论男人的生理反应,这不是很奇怪吗?她到底是不是女人!明明已经很照顾她,刻意忘记那一幕了,她居然毫无自觉,完全不领情!
王平看着两张僵硬的黑脸,突然就明白他们在尴尬什么,相比他们的照顾,她反而觉得奇怪,都是成年人了,性这种话题有什么好回避的?
她不再继续思考这件事,转而回答李文凯得问题,笑道:“不啊,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方式比较适合你们。因为你们俩都属于这种想着想着就会偏题的人,比较发散,却很难深入,我就试着用你们的思维方式来思考这些问题而已,感觉很奇怪吗?”
“难怪我觉得今天的你很不对劲儿!原来根本不是平常的你!居然还想着给小良换衣服!”
“你瞧你,又偏了不是。”她提醒了凯文凯一句,转眼恢复常态,道:“说实话,凯哥,你潜意识里的直觉真的十分敏锐,可以好好利用。”王平说着完全转回脸,正色道:“现在开始,按你们自己的想法去查,不要再问我。”说完这句话以后,她看了一眼时间,道:“你们睡吧,我出去一趟。”
两人眼睁睁看着王平风一样转眼就消失不见。
“她什么意思?”李文凯十分不解,抬头看了一眼墙上那个四四方方的黑白挂钟,凌晨一点,这人到底要去哪里?!讨论了半天,这人就来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安排?这是身为队长该做的事吗?简直无法相信!他疑惑的看向白良,想要寻求一个可以一起吐槽的伙伴。
白良去没有理睬他,他想了想,写道:“她应该是在说咱们的思路是对的,继续沿着这条路往下走就不会错。然后……”
李文凯一怔,抬眼看比自己公正理智的人,后者却不自知,他停手,下意识将笔送进嘴里咬了咬,看上去像个严肃思考的玩偶,而那一身毛茸茸冲散了并不相符的认真脸。他却不觉得违和,只想着原来小良比他沉稳,不像他一样,脑子会偶尔发疯一样无边无际的狂奔。
“她坚持不让我们依赖她。”白良写完这一句,准备放笔。可他还没有完全放下,想起王平的种种照顾,他扬着嘴角一笑,又重新拿起来,写道:“她真的很好。”
随着那一笑扬起来的,还有李文凯得嘴角,他险些恍惚在那温柔展颜的一瞬,可最后那句话让他清醒,他盯着那张纸,默得委屈了。
两人突然都不说话了。安静的卧室只有轻微的呼吸声,突然而至的莫名氛围,好像让空气变得有些尴尬,白良看着孩子般怄小气的人,恍然明白了什么,心下觉得好笑,他拿着笔又写道:你也很好!
李文凯的嘴咧出条豁口,乐道:“这就对了,我们都很好!”
北方的冬夜冷得让人骨头打颤,似乎将人的骨髓都成了冻成结块儿的猪油膏,滑腻腻的堵在身体里,让人不舒服。王平裹了一把身上的防寒服,十指相扣使劲一怼,让手套更加贴紧手指一些,看着眼前的居民楼,她咬着牙向上一跃,手脚并用,开始攀爬。她的动作很灵敏,显然经常做这种事情。
不一会儿就已经攀了十来米,眼看目标窗户近在咫尺,她的手边突然掉下来一根绳索。这让王平一惊,险些失手掉下去。抬眼看到绳索链接的窗户,她意义不明的噗了一声,多管闲事。
随后她拉住绳索,确定另一头的稳固后,她一手拉着绳索,双脚用力,一边向上攀登,一边卷起绳索,几个大踏步之后,她在墙体凌空翻了个身,利落一旋,进入目标房间。
昏暗的房间,没有开灯,模糊不清的室内,比外面的黑夜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