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够权限查陈安国,又是什么意思?这和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说的秘密有关吗?他到底有多少不能开口说话的理由?这个情况,是不是应该要告诉队长一声?
自从知道白良其实很容易就会被制服,李文凯一改以往的妥协退让,不再放任他的任性。白良不理他不听话不吃饭,李文凯就把人一绑,硬生生的把汤倒进白良的胃里,这又是一项浩大的工程。白良躲避不了,回避也没用,只能和他面对面。
大床上一片狼藉,打斗留下的褶皱,以及因为躲避泼洒出来的汤汁,到处都是。关于自己和自己的工作机器一起像物品一样被搬来搬去,白良很不爽,他有一肚子不满,可他没办法跟眼前这糙汉子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鸡同鸭讲。
眼看着李文凯把乱七八糟的床铺换了,拿着干净的毛巾站在自己面前,他不躲了。在暴力面前,他说什么都是错,做什么都不对。他隐约知道对方的意图,合上眼睑仰起脸,任对方给他擦脸。
李文凯看着终于乖觉的人松了口气,端着白良的脸,仔细将刚才沾到的汤汁擦干净。闭合掩盖住了白良眼里的桃花,却遮不住他白玉般的脸庞,面前这个人,是他见过最特别的,特别到让他情难自禁,险些又坏了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空气。而手中的这张脸,是他见过最精致的,精致到染上一点点尘埃都明显得如同泼墨。
看着那些被他不小心捏出来的伤,他轻轻落指,重新给他上了回药。
吵了一架,呕了大半夜气,又打了两架,白良还带了伤,这让他心疼,可是……李文凯却无法忽视心底的欢喜。
终于白良不再看到他就害怕躲避了。
没出息吗?李文凯看着自己的杰作,解开将白良缠成肉虫的床单,确实没出息,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最大的出息就是一步一步靠近这个人了!
终于被解放了束缚的白良,按捺着莫名的悸动,假装不知道他的描摹,把一直抱在怀里的笔记本放到一边,打开队长留下的卷宗:x-10-09。
好奇怪的编号。五队的卷宗,编号从a到f,没有x。白良留了个心眼,严肃起来,他刚扫了两行字,就收回手,紧张的看向李文凯。后者惊讶,伸手去拿卷宗,被白良挡住。
“你问了陈虎的事?”
“问了,不过队长没有回答。”李文凯有些莫名,难道这卷宗和陈虎有关?
“这个卷宗,她是怎么说的?”
李文凯回忆了一下,道:“卷宗和信封,让咱俩看看,不要公开。就是这么说的。”李文凯拿起卷宗,挨着白良坐下,往后一仰靠在床头上,道:“很隐秘的卷宗吗?”
隐秘?白良在心底嗤了一声。何止是隐秘,和x有关的,可不是隐秘两个字可以说明的。
李文凯看了几眼,不可置信的抬头,白良点头,对他肯定他看到的是真的。他跟着严肃起来,重新认真的一字一句的开始看卷宗。白良安静的呆在一边,心中万分不解。为什么队长会让他们看x级的卷宗?
看完卷宗的李文凯陷入沉思,少有的面色沉重起来,他似乎有些什么想法,却说不清楚,扭头问道:“小良,你怎么看?”
“有所隐瞒。这个记录太简单了,它只是一个救人的行动报告。”白良的话正是李文凯想的,却表达不出的内容,他立刻点头表示赞同。
“队长说,如果需要和陈虎沟通,给她打电话。”
“先看信封。”白良说着拿起信封。付青峰给江大生的开业礼物,到底是什么呢?
信封里是几张照片,很老很旧的小照片,老到已经有些昏黄不明,一些微小的部分甚至已经融化,让人看不清楚细节。
第一张是三人合照,英俊的男人,温婉的女人,以及女人怀里抱着的幼儿,这看起来像是全家福。第二张是那对男女两人的合照,看起来是结婚照。另外还有三张这三个人各自的单人照片。照片背后带着纸张的痕迹,看起来这些都是从哪里撕下来的证件用照。
这些是什么人?白良茫然,看了李文凯一眼,后者一样不知所以,只拿着照片,来回的翻。
“这个人……”白良却盯着男人的单人照,“乍眼一看,总觉得像谁……”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像谁,递给身边的李文凯。
后者没有接那张照片,他正盯着手上那张全家福的背面,道:“小良,这里是不是写过什么字?”
白良凑过去,虚着眼睛辨认了好半天,才道:“林……梅……百……日。”
“林梅?谁啊?”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名字!
白良摇头,表示不知道。可他们之间肯定有关系,否则队长不会将这两样留下来。
李文凯拿着白良递给他的那张照片,举得老高,似乎想要透过相纸看出什么,可惜什么都没有。
两个人都无奈了。
白良把照片重新装回信封里,封好封口,防止漏出来。队长把这个信封给他们看,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他又回顾了一番队长留下的话,仍旧毫无头绪。
“队长的行为越来越诡异了。”李文凯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向来都弄不清楚王平的意思。
“相比之下,卷宗要简单一些。”白良退了一步,重新拿起卷宗。
“涉案人质自述:江城出差,项目完毕,回酒店时,被人偷袭打晕,然后就被绑架了。营救过程:‘队长’和‘木木’埋伏酒吧,制服歹徒,人质得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