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他读了几句,倒觉通畅,将巨石拔地抱起。

令狐冲等在洞口,乍见他抱了块大石头出来,颇觉奇怪,正想说什么,便见张无惮龇牙咧嘴,将石头扔在地上。

这石头常年被热河烘烤,滚在地上时还发出滋啦啦的声响,张无惮也忍不住呼呼吹了两口掌心,方道:“看我发现的宝贝。”便将洞中情景说给他听。

令狐冲先是奇道:“怎生那高人竟然在洞底传功?”旋即又道,“是了,这高人有如此大的手笔,定然是心气极高之辈。有资格学他武功之人,除了自身福缘深厚外,还当能熬得过头顶寒潭,耐得住洞中酷热,这位前辈生前,定当惊才绝艳,威震八荒!”

张无惮笑道:“这是自然。”巨石上只有练功法门,并未提及此法名字,他却已看出诸多精要之处同逍遥派生死符极为相近,怕是一脉传承。

张无惮此时手中所握绝世武功太多,许多拿出去便能在武林中掀起腥风血雨的武学秘籍,对他来说不过翻看研习,得其精妙之处便算了,并无修习之念。

便如手头新得那本《五绝神功》,他便想等张无忌内功修为足够高时赠与他,以补九阳重内功轻招式的不足。

如这生死符,自来被推崇为天下第一暗器,但在张无惮眼中,比起其让中者如万蚁咬啮般的歹毒功效,他更看重其中所述的倒转阴阳之法,研习精通了,再上武当山,正可拿来向张三丰装逼。

令狐冲大略瞥了几眼,见巨石上种种描述,深觉绝非正派武功,看张无惮读得津津有味,心道惮弟本就正邪不拘,看便看了,可若我也跟着参看,倒枉费师父苦心教导了。遂明知是高深武功,也移开眼去,不再理会。

张无惮悉心参研,待通篇倒背如流后,见令狐冲正襟危坐、看也不敢向这边看一眼的模样,笑道:“你让岳先生教的,真有几分呆气了。”说罢一掌将石头毁掉了。

不论写下此功之人是否是天山童姥,他将此功法刻在石头上,便是静待有缘人,他虽发现了,却无独占之理。只是这洞穴实在适合练纯阳内力之人在此打坐突破,张无惮另有大用,先将巨石毁去,待他日另写一篇,仍置于原处便是。

令狐冲却道:“我练《独孤九剑》,原是风师叔祖看重,可剑术绝伦了,内力修为迟滞不前,实在对我师父不住。”说罢叹气连连。

他终归是气宗大弟子,纵然此时华山已命令禁止分剑气两派,可令狐冲如何不知岳不群和封不平还在暗暗较劲,只不似之前是道统之争,更多的还有赌气之意。

令狐冲自觉愧对岳不群已久,只苦于无法说出口,此时火蟾之力已蜕,他说出这等担忧也不怕引起张无惮内疚了,这才表露出来,面现郁郁之色。

张无惮笑道:“冲哥,说句你不爱听的,《紫霞神功》固然为华山九功之首,可若说能同独孤九剑较量高下,不说是天方夜谭也相去不远。何况内力修为本就是耗时日久,岳先生这位气宗掌门不都曾明言,下同样的苦功,前二十年,剑术定当稳压内功一头。”

他倒是无所谓教令狐冲《九阳神功》,可那也是九阳和独孤的较量,是达摩和独孤求败的比拼,可不代表气宗和剑宗谁胜谁负。何况九阳之力霸道之处更胜于火蟾,在拎着令狐冲找胡青牛把脉之前,张无惮还真不敢再胡乱教习了。

令狐冲深觉有理,便也不再纠结,盘着腿托腮瞅他:“咱们下一站去哪儿?”

张无惮道:“急什么,你得先在此地练练内功,我看火蟾会不会余毒未清。”这地方酷热难耐,更易激发火蟾凶性,也是练功的绝佳场所。

他是知道令狐冲不爱枯坐禅的,可谁让石头上只有生死符没有《北冥神功》这等吸人内力的速成大法,任我行那半调子《吸星大法》又有隐患,还是得老老实实自己修习内力。

张无惮本以为令狐冲待不了几日便会不耐烦,还准备了诸多大道理,却不料令狐冲待得比他还自在,一点坐不住的难耐都没有。

正巧张无惮也需得巩固进境,两人每日相对打坐,眼对着眼也不嫌烦。张无惮还去信九龙湖,让封弓影想方设法联络布袋和尚说不得,让说不得转告韦一笑此处有一方洞天福地。

他们在洞中小住月余,令狐冲内力修为大有进展,张无惮苦等韦一笑不至,便也熄了此心思,提议道:“咱们收拾收拾下山?”

令狐冲却觉二人在洞中隐居的日子真是比神仙还快活,没酒喝都无所谓,稍一犹豫还是道:“好!”巴巴盯着他。

张无惮让他这副“求不走”的模样给逗乐了,许诺道:“待你紫霞小成,突破时咱们还来这里。”

令狐冲笑笑,当下同他一道收拾行囊。他们本住在山洞中,自他能耐此地高温后,便干脆移居于此,算来已有半月不曾外出过了。

普一从湖中出来,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微风吹拂,令狐冲面露惬意之色,伸懒腰道:“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说完后忙又补充道,“不过洞中过得更自在。”二人小世界嘛,惮弟你懂我哦!

原著中令狐冲可不是这等人设,张无惮怀疑他别是被关了这么几年思过崖小黑屋给关傻了,心中颇为发愁,不动声色道:“咱们去大都吧。”他同明教人士交好之事需得提上日程了,既然韦一笑未至,那便当从别处入手。

元大都地处北方,与天山相去不远,路近路远令狐冲也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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