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便是如岳不群这等不喜饮酒的都小酌几口,小辈弟子更是每天都能分到一小杯,真是喜不自胜,两车酒虽多,可也经不起这般喝,一个月出头就喝了个精光,可将风清扬气得不轻,撂摊子不干下山逍遥去了。

令狐冲笑道:“师父师娘也是好意,还不是看风师叔祖上了年纪,真叫他全无拘束地喝起来,怕真喝坏了身体。”风清扬年轻时善饮,他要一直喝酒喝下来也没什么,可自剑气相杀二十年来,他一直饮山泉、吃野果草草对付,清淡惯了,骤然加餐加酒,真不是说笑的。

张无惮问道:“那你们就这么把人气走了,不怕他下山再喝吗?”

“这怎么会,我师娘特意叫四师弟施戴子服侍着师叔祖出游访友,我这位师弟,十分较真死板,真应了他的名字是个呆子。他既得了我师父师娘命令,若风师叔祖饮酒过度,定会在旁劝着点。”令狐冲故作憨直地挠了挠头皮,“我想风师叔祖总不至于躲开四师弟,偷偷喝酒吧?”

说罢,两人痛笑了一阵,和衣睡下,直至天光大亮了方才爬起来。张无惮在此地同陆小凤和司空摘星聚首三日,好生联络过感情,方才告辞离开,取道武当而来。

张无忌早在一个月前就收到了亲哥书信,知道他要带自己下山去耍,自收到书信起便翘首以待,这一盼就盼了整一个月。待得好不容易把人盼来,先搂着他好一通亲热,方想起此节来,不依道:“哥,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这个锅张无惮才不打算背,奇道:“我在书信中不是早就说得一清二楚了吗,少说还得半个月才能来接你,这么早就等着啦?”

张无忌悻悻道:“我还以为收信第二天,我一睁眼就能看到你在床头站着呢。”说少说半个月还真拖到一个月才来啊,生活需要惊喜懂不懂?

令狐冲在旁边站了许久了,见张无忌除了最开始有礼地招呼之后,眼睛就一直黏在张无惮身上没扒拉下来,还仗着高大些伸手揽着张无惮肩膀,咳嗽了两声,笑道:“张公子,好久不见了。”算来他们自张无惮十二三岁那次张三丰寿辰上,合理给了一个仗势欺人的崆峒派弟子好看后,就没再见过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拿什么话题来引开他的注意力了。

张无忌一时有些茫然,心道刚才不是都打过招呼了吗,怎么又来一遍,还是爽朗笑道:“令狐大哥,我哥时常提起你呢,我是他亲弟弟,不用这般客气,你怎么称呼他的,怎么称呼我就可以了!”

这种表情出现在一张跟张无惮一模一样的脸上,叫令狐冲看得好生新鲜,还是一笑,正待开口,脸梢一僵,那“忌弟”两个字却怎么都吐不出来了。

张无忌便听到旁边一声爆笑,扭头看过去,见张无惮笑得直打跌,反过头来拍他的肩膀,嘿嘿道:“也叫你尝尝我一直以来受的苦楚。”真心话得说“惮弟”也不好听,可比较起来,比“忌弟”好听多了好嘛!反正他是听惮弟听惯了,深觉令狐冲叫出来颇有韵味还情谊满满,每次都听得他心头荡漾。

张无忌眼珠一转,反嘿嘿道:“那就叫无忌呗。”我能叫无x,你能吗?他俩一道长起来的,他可是知道他哥对这个破烂名字有多么深恶痛绝。

张无惮心头一痛,不再接话,一抬眼见小昭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此处,她手足上皆有镣铐,乃是杨逍为防她逃跑所戴上的,乃大漠精铁所铸,寻常兵器无法斩断。

张无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低声道:“哥,小昭待我很好,方方面面都很周道细致,她也不是个坏人。”他想替小昭求情,可想来他哥这般待小昭自然是有考量的,便没冒然开口。

张无惮屈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道:“放心,待她母亲归来,我自会寻杨左使,拿了钥匙来给她解开。”说罢见张无忌长出了一口气,又道,“哥还指着你多生几个娃娃呢。”想想他弟让他和谐了好几个媳妇还预支了好几个孩子,他这个当哥的真是太渣了。

张无忌一张脸爆红无比,忙摆手道:“什么啊,哥你别乱说,人家还小呢,我把她当妹子看。”

张无惮神色微妙,他自己说的时候并不觉得如何,可听张无忌说,觉得这话真是刺耳啊——弟弟,你命定的妹子们也就这位如今还看得上你了,你得把握住机会啊。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比原著中他二人相见还要早了两年呢,小昭那时年岁就不大,如今就更稚小了,张无忌要真有啥啥想法,他反倒该为弟弟恋童倾向担心了。

张无惮将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尽数压下,先和令狐冲去见武当长辈们,因张三丰还在闭关,只同宋远桥等人见了。宋远桥好生勉励了他们几句,到临走时,一打眼见宋青书在一旁蠢蠢欲动的模样,便道:“青书,你去送他们一程。”

宋青书连忙应了,引他们自真武大殿中出来,对张无忌使了一个眼色,笑道:“无忌,你先随令狐兄下山,我有段时日没跟你大哥见面了,正想好生亲热亲热。”

张无惮忙道:“就是多说几句话。”什么亲热,宋公子咱俩不熟啊,你可千万别坏我名声。

令狐冲多打量了宋青书几眼,深觉自己今日心塞的次数有点多,张无忌还好说纯粹是玩笑,这小白脸却唇红齿白的,俊俏得不行不行的,搞得他也心塞得不行不行的。

倒是张无惮立刻撇清干系的话语叫他笑了,令狐冲固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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