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是奴婢。”
“你刚在堂下可都听清楚了?”
“奴婢都听清楚了,确实如小翠姐姐所言,句句属实。”
马大人再拍惊堂木,“白氏你可还有何话说?”
御书房的桌案上放着马大人送来的详细笔录。
恭顺帝揉捏着自己的额头,连胜赶忙上前,“陛下,让奴才来吧!”
连胜的手代替了恭顺帝的手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恭顺帝闭着眼,“真不让人省心啊!连胜啊!寡人老了!老了!”
“陛下不老,这祁泽的江山还要靠陛下管着才行。”
“清涵的媳妇也不是让人省心的……”
“陛下,儿孙自有儿孙福。”
“寡人倒真是不想管了,累了!”
翌日早朝,连胜宣读了恭顺帝的旨意,明王不念手足,残害兄弟,妄为皇子之尊,贬明王为庶民,终身看守皇陵,永不许入京。
白氏斩立决,白氏之父教女无方,罚俸一年,降一级。
姜氏虽不知情,受白氏蒙蔽,但不安分守己,才给人以可趁之机,取旁门左道,下作手段行事,因此于秋后问斩,祸不及家人。
阴暗的大牢里,姜氏披头散发坐在脏兮兮的乱草上,神情呆滞的看着一处一动不动。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男人手里提着食盒,站在铁栏外不错眼珠的看着姜氏,眼里流露出疼惜。
牢头把锁打开,“你可快着些,末让在下为难。”
“有劳了!”
牢门打开,殷晨走了进去,牢头又把牢门锁上。
殷晨走到姜氏跟前蹲下身,“玉儿!”
姜氏眼珠动了动,殷晨抬手托起姜氏的脸,“玉儿看着我,听我说,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姜氏目光呆滞的看向殷晨,突然她身子一抖,殷晨的脸背着光看不真切,姜氏误以为是睿王。
姜氏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王爷,你好狠的心啊!好歹玉儿伺候你一场,玉儿是真心喜欢王爷的。”
“玉儿你醒醒吧!没什么王爷,一直都是我假扮成王爷,和你在一起的。”
姜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不,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是王爷,就是王爷。”
殷晨抱住慌乱不安的玉儿,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玉儿你听我说,我叫殷晨,是王爷的替身,和你在一起的一直是我,你若愿意,我已经求过王爷了,王爷答应了,我可以带着你远走高飞,在人前再不露面,我们好好过以后的日子,我会一心对你好的。”
姜氏用力推倒了殷晨,挥手给了殷晨一巴掌,指着殷晨,“我是睿王侧妃,不是你一个奴才能肖想的,你痴心妄想,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你滚!你滚!”
殷晨狼狈的出了大牢,而姜氏疯了,大牢里时不时的传来姜氏的呼喊声,“王爷快来接我了,我是王爷的侧妃,等王爷来了,我要你们好看!王爷最爱玉儿了!呵呵呵呵呵呵……”
殷晨跪在清涵面前,“爷,是属下痴心妄想了。”
“起来吧!那个女人不值得你如此,就此看清一个人的心也好,贪心不足蛇吞象,就是这样的下场,以后,爷给你配个好的。”清涵拍拍殷晨的肩。
“属下现在这样挺好的,以后就一个人无牵无挂的跟随王爷一辈子。”
“人一辈子哪有一帆风顺的,以后会好的,去吧!”
“属下告退。”
清涵对殷晨说的话更像是给自己打气,这件事终于结束了,他要去找他的忧儿,哪怕找遍天涯海角,他就不信找不到她。
早朝散朝后,清涵跪在恭顺帝面前,“父皇,儿臣想出去走走。”
“就是想走走,你就没有什么对父皇说的?”
“儿臣对朝中政事本不赶兴趣,只是想为母妃报仇,所以才……”
“儿臣想和无忧走遍天下的山山水水,然后寻一处人杰地灵山清水秀的地方定居下来,以医术治病救人,造福百姓。”
气得恭顺帝一拍桌案,“胡闹,你身在朝堂就不是为百姓谋福祉吗?你行医问药能救得了多少人?可你在朝上,却可以造福天下百姓,使更多人受益,清涵,别以为父皇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离无忧也实在不像话,说走就走,她还有没有当人家媳妇的自觉,就是寻常百姓家也没有她这样的,更遑论我们皇家。”
“父皇,不怪无忧,都是儿臣的错,儿臣想把她找回来。”
“不准去,你是睿王,将来寡人的江山也是要交给你的,你要有你的气势,怎能被一个女人所左右。”
“父皇,儿臣此生只取离无忧一人为妻,绝不二色,无忧在,儿臣在,无忧亡,儿臣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