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三尾时就能做到这般的孩子,等真到五尾时,该是如何了得?!也不知他若是真入了狐宫,会拜入哪位先生门下……

狐宫中的入室弟子理论上都是狐主大人和狐主娘娘的弟子,但狐主和娘娘毕竟繁忙,不可能会有时间一直教导,到时候小狐们还是会有专门的执教先生,但唯有主位狐官可作执教师父。这个考官虽只是连内宫都不曾进过的普通狐官,这个时候竟也忍不住惋惜了起来。

……与此同时,闻庭并不清楚他身后的考官先生正在为他惋惜,他正握紧笔杆,微微咬牙,用最快的速度书写。

入室弟子考核和平时的年关考试形式差不多,但内容更多更杂,而且对修为、仙气以及术法掌控能力的要求都极为苛刻。一般年关考核只在最后两年要求保持人身,入室弟子考试却连笔都必须要灌入仙气才能书写。

他的仙气已经在□□的边缘,似乎已经到极限,尤其是昨夜对云眠表白后,因他心绪受到影响,要压制住爆烈的仙气,比之前更为困难,脑海中闪现着的伴随着刺痛的模糊画面却越来越清晰,强烈地干扰着思维。他唯有尽量将躁动不安的仙气压进笔中,硬生生奋笔疾书,希望能在尽量快的时间内完成考试,但由于意识被剧烈干扰,只有闻庭自己知道,他根本集中不了精神,要费许多精力才能判断出自己前后写了什么,发挥远不如平时。

第一门考试是考道论。

闻庭疾笔而就。

第二门为杂学,讲山海地理志、世间历史、天上凡间。

说来奇怪,这些内容在青丘东山没有学过,但他临笔却写得出。

闻庭脑海中开始浮现他坐在书房看书听讲的画面,他居然逐渐看得清了,但记忆还是陌生,唯有晃了晃头,继续书写。

第三门为术法。

此时已经一夜,闻庭一早到了考场上。

今日是在另一个道场,每个考生依次进一个小隔间。青丘术法共可分九类,每一类都要考,每考一类换一个小隔间,且都是用大仙术,可想而知今天消耗会极大。

闻庭闭眼抬袖,强压着爆烈的仙气行风作雨。

他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自己跟随父亲一句一句背心诀、一点一点习仙术的画面,他竟隐约认出了画面中之人。只是等到用防御的仙术时,他脑海中居然浮现出了云眠。

“嗷呜!”

云眠拖着尾巴着急地躲着曦元,他想上去救她,但见云眠自己使劲朝曦元身上甩了一把泥,同时丢出一个简单的隔绝之术,不等曦元反应,慌慌张张地跑掉了。

……这是在何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他没有见过,却觉得熟悉?为什么他觉得自己那时并不认识云眠,却不知不觉心生怜爱?

闻庭的仙气变得越来越燥烈不安,却也在狂风暴雨似的反复搏斗中,变得愈发强盛!

闻庭眉头皱起,想得专注,亦要与自己的仙气记忆博弈,未注意到考官见到他用仙术的样子后,愕然地险些要起身站起的架势。

第四门考核,择考实战。

……终于到了最后一天。

与自身越来越强大的狂躁仙气连续搏斗数十个时辰,闻庭已经精疲力尽,短短两日,他清瘦了数斤。

然而这一天早晨,他却碰到了先前那几个青丘弟子。

闻庭的屋室与那几个弟子住得近,他推门走出来,正赶上他们要从他门前而过。

其中一人一愣,道:“你们看,是那之前那个三尾狐!”

经过整整两日的入室弟子考试,第一天几乎用仙笔从早写到晚,第二天连续用了九个大仙术,考生们却只能在狐宫备下的小间中小睡,将身体逼进绝境透支,即使是先前信心满满、精神百倍的青丘城弟子,如今也面露疲惫之色。

“他还没有离开吗?”

那个名为长恒的弟子微怔,像是也很吃惊闻庭竟能坚持到如今。

但他一见闻庭紧锁眉头、面色惨白的样子,虽他自己也很疲惫,心情却忍不住安慰了些,笑着对同伴道:“你们看他,脸色这么苍白!莫不是才用仙笔写了一天的字,仙气就已经支撑不住了吧!

其他人心里也是这么想,尽管自己吃力,但看到别的人状态更糟,难免有松了口气之感,纷纷赞同。

然而他们中却仍是有一只小狐道:“那个人……我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得了吧!”

其他人取笑道。

“你连青丘城都没出过,怎么可能见过东山的狐狸?”

那人费解地歪了歪头,像是还在奇怪。

另有一人则接着感慨道:“三尾狐和五尾狐到底还是不同的!我也觉得吃力,但还不至于变得如此单薄。”

“幸好我生来就有三尾……”

“修行不易……”

……长恒他们道闻庭是三尾狐听不见他们说话,这会儿也需要找点安慰,说得肆无忌惮。闻庭听得一清二楚,但他此时已到山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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