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让您到那边去的!!”
……噫!
“虽然我对于建立自己的神国这件事,还没能抓到头绪,”一期一振似乎真的有仔细考虑过,“但我在高天原,还是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的。”
专门用来存放被神隐的审神者的吗!
“高天原很好玩的,”秋田藤四郎开心地合掌,“主人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没错,主人一定不会觉得寂寞,”乱藤四郎兴致勃勃,“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大将喜欢围棋吧?大国主大神和大物主大神有时候会下出很有意思的棋局呢,”药研藤四郎扶了扶眼镜,“虽然由于同源的关系,他们之间的大部分棋局看起来都像是模仿棋。”
听起来好像很有趣,不过——
“……不,我认为我没必要从现在开始就计划退休生活!”
“不,”一期一振即刻驳回,“您还是现在开始计划比较好。”
“居然说出这种话,一点也不像你了吔?”
态度太强硬了吧!
“那是因为我忽然发现,对您言听计从是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哎——”
“比如这一次,连您自己也没有得到好处吧?”
“从结果上来说,我的目的的确没能达到。”醍醐京弥摇了摇头:“你们都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吧?为了侵入这里,或多或少都有求助于真神,受到了本体的不良影响……”每个人都好像变得更阴森了呢——
“这种说法就太不公平了,”三日月宗近若无其事地按压他的伤口,“好像我们真神就一定比较乱来似的。”
“……至少你绝对比较乱来!”
虽然樱冢星史郎的术法被祛除了,醍醐京弥的身体却没法迅速好起来。他身上一共留下了三个伤口,腰腹部看着吓人,却最好处理,只要修补好内脏,基本上就没问题。真正麻烦的是肩膀和膝盖,这两个地方都发生了粉碎性骨折,虽然表面上被补了起来,内在却十分脆弱,需要大量时间才能恢复硬度和韧性。
“关于神隐,大部分的想法绝对是出自我们自已的考虑啦,”鹤丸国永摇了摇手指,“面对现实吧。”
“我看你一副很虚的样子,还是别凑这个热闹了吧,”醍醐京弥向他摊开手,“你是用力过猛了。过来,把本体交给我。”
“我就算很虚也比你强啊。”
“别说废话,都到这个地步了,乖乖让主人我保养一下啊!”
鹤丸国永还想插科打诨,却被石切丸直接制服。绿色的神刀将他的本体直接交到了醍醐京弥手里。
“注意分寸,”石切丸严厉地说,“这样下去,你真的会把自己搞碎掉。”
“说不定,我碎掉一次,能给主人一个深刻的教训呢,”鹤丸国永轻描淡写,“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乱来,哈哈哈。”
醍醐京弥看了他一眼,低头抚摸眼前这把剑,心情复杂:“已经足够,受教了。”
白色的太刀原本漂亮光滑的刀刃上布满细碎的裂痕,因为他承受了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强大力量,形成了过载,濒临崩解。这令醍醐京弥心痛不已,鹤丸国永自被召唤以来,连出阵远征中都没有受过这种程度的伤!
醍醐京弥小心翼翼地将那股不属于分神的力量用温和的手段排斥出去,一点一点用自己残余的力量修复刀刃,忍不住又重复一遍:“真的是受教了。”
鹤丸国永虽然看起来冷艳高贵,实际上个性活泼,给人一种很不靠谱的感觉。但他其实是一把很能掌握分寸的刀,千年流离的生涯让他比其他人都要坚韧不拔,也要更为通透。
和其他人比起来,他在这次行动中,看上去的确是用力过猛。别人最多只是轻伤,就他一个搞成了重伤,似乎丢掉了分寸。
不过,分寸这种东西,也是因人而异的。
只要他认为值得,就绝对会全力以赴。
他比审神者负责任多了,也比审神者预计的要忠诚得多。
“吓到你了吗?”鹤丸国永笑眯眯地蹲在审神者眼前,托着腮,像只乖巧漂亮的白猫,“看到主人快要死掉的时候,我也吓到了呢。”
“果然,你是故意的吗?”醍醐京弥一手刀敲到他头上,“你比我还要乱来。”
“这是惩罚,”鹤丸国永抓住他的手,“主人这么弱,我都不舍得惩罚你哩。既然不舍得,只好换一种方式啦。”
“……真是糟糕的方式。”醍醐京弥忍不住说教:“用自己惩罚别人,这种事太傻了!”
“主人才是笨蛋,这种事我会不知道吗?”鹤丸国永歪了歪头,“只有爱我的人会对此感到伤心抱歉。”
“所以,你是爱我的吧?”
“……啊。”审神者眨了眨眼睛,握紧他的本体。“我爱你。”
鹤丸国永脸上泛起红晕,有些害羞又有些得意。他左顾右盼,向大家炫耀:“哈哈哈,看到了吧,主人跟我告白了吔!”
“狡猾!”乱藤四郎握拳,“呐呐,主人也爱我吧?”
“……嗯。”
“一期哥呢?”
“一样。”
“鸣狐鲶尾哥骨喰哥药研厚后藤秋田前田平野信浓博多包丁小退——”
“当然啦,”醍醐京弥眼神温柔地不可思议,“大家都很可爱。”
“噫,果然花心。”
“不是你们想听的吗喂!”
醍醐京弥自我意识一向强烈,往往会忘记自己不是一个人,或者说,习惯性把事情归结在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