醍醐京弥耸了耸肩:“我只是劝你顺其自然一点,别想那么多啦,”接着,他想了想,补充道,“我会好好对我家鹤丸的。”
真神鹤丸却不愿善罢甘休:
“可是,那会是他想要的吗?”
“这个嘛,谁都不能保证。”
“那又会是我想看到的吗?”
这一次,醍醐京弥同样不置可否。
“……你真是个诚实的人。”
“当然,这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你把我的脑子搞的一团乱……”真神鹤丸蹲下身,抱着脑袋,“明明知道你是在偷换概念……可为什么,我会为自己感到可悲?”
“……你太敏感了,”醍醐京弥弯下腰,“抱歉,让你担心了。”
“……”
“你喜欢恶作剧,喜欢笑,”醍醐京弥叹了一口气,“总会让人忘掉,你其实也是一把老刀呢。”他顿了顿:“刀老了,也是会多愁善感的——”
“喂!”
“你既然知道我是在偷换概念,那也应该知道,不管是神明还是人类,大家本来就是在不断成长,不断死去,每一天都是新生的自己。”
“怀抱过去,活在当下,迎接未来,”审神者向付丧神伸出手,“所以,别想了。想这么多,一点也不适合你。”
保持弯腰的动作是很累的,更何况醍醐京弥现在的身体不太好。他只坚持了一会儿,就忍不住用另外一只手扶上了腰。
“算了算了,”真神鹤丸叹了一口气,握住他的手,站了起来,“果然还是顺其自然吧。”
“这样才对嘛。”
又过了一会儿,真神鹤丸用微不可查的音量喃喃道:
“……可我总觉得,我好像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然而很快,鹤丸国永就知道自己忘掉的是什么事情了:
“京弥就多谢你的照顾了,”三日月宗近冲着鹤丸国永微笑,笑得有礼有节,却让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不要到我家坐一坐?”
……果然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呢。
“不用了!”鹤丸国永一把将分神本体从醍醐京弥手上夺走,“这孩子我也带回去教育了,不用谢。走的时候别忘了把他也带走……算了,把他忘了也没关系,我会送他去时之政府中转的。”
“我才不会忘记,”醍醐京弥眼神死,“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看花花公子、诱拐犯、人渣的眼神。”
“喂!”
三日月宗近保持微笑,搭上醍醐京弥的肩膀,把他转了个方向,面向自己:“京弥。”
“哟,三日月,”醍醐京弥抬起手,“今天过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呢,”三日月宗近叹了一口气,“本来我还在担心你会不会因为光头而生不如死……没想到,你居然已经恢复了精神。”
“……难道你希望看到我回来的时候也生不如死吗?”
“所以,是因为和鹤丸呆在一起,你才这么高兴的吗?”
“喂喂明明是你把我赶出去的吧!”
“看来你是找到了生发秘方呢。”
“这才是你应该首先关心的事情!”
“假发,就不用了吧?”
“等下,我还没吃药——”
“就是这个小瓶子吗?很脆弱的样子,不小心掉在地上会碎的吧?”
“拜托了,轻拿轻放,里面装的是我的生命——噫!轻拿轻放!”
神使默默替三日月待客,迎来送往。鹤丸国永远远地和三日月宗近对视一眼,默默颔首,转身离去。醍醐京弥仿若一无所觉,再次进入三日月宗近的住所。
……
也许是出于怀旧的目的,房间里点起了蜡烛,昏黄的光线朦朦胧胧。三日月宗近被这样的光线笼罩,美貌度又上了一个台阶。
“现在的你,理智已经恢复了吧,”三日月宗近抛接着瓷瓶,“居然还敢回来,自投罗网?”
“……你是把自己当成了反派吗?”醍醐京弥强迫自己把视线从瓷瓶上移开,“都说了,我相信你的嘛。”
“可我不相信我自己呢。”
醍醐京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你吃醋了吗?”
三日月宗近掩面:“我可没法像鹤丸那样活泼可爱。”
醍醐京弥轻笑:“你可是最美之刀,居然会不自信吗?”
“面对你,我当然会不自信,”三日月宗近凑到他耳边,“因为我抓不住你呀。”
醍醐京弥和他对视,然后一把拉住三日月宗近的衣襟,两人越靠越近,呼吸都交织在了一起,。
“可我好像抓住你了吔。”
烛火摇曳下,三日月宗近的瞳孔漂亮得要命。一股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其实关小黑屋的话,我也不是很介意啊?”醍醐京弥鬼使神差地说,“当然,如果我们能角色互换一下,就更好了。”
三日月宗近轻笑:“如果你做得到的话。”接着,他拿掉审神者的假发,打开药瓶,把药递到醍醐京弥唇边:“吃药。”
醍醐京弥在吞咽的时候,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三日月宗近的手指。
“喂喂,”审神者歪了歪头,“你是在暗示我吗?”
三日月宗近笑而不语。
就在气氛渐佳之时,醍醐京弥伸手去碰付丧神的脸颊,却一不小心,打了个趔趄。
“……咦?”审神者喃喃道,“我的手……变小了?!”
岂止是手变小了,他整个人都在变小!
与此同时,他的头发正在疯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