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酒,不能抽烟,不能赌博,不能淫、乱,不能胡来。
然而这种宴会,怎么可能不胡来。
“反正我总有一天会成年的啦!”仙水忍对胡来的认知很浅。“何况,以后我也会见识到的嘛。”
“你应该听从醍醐先生的意见,”树觉得不妥,“那种场合不适合你。”
仙水忍气鼓鼓地说:“你小看我!”
树可没有看轻仙水忍的意思,正相反,由于差点被他干掉,树一直很忌惮这位灵界侦探。树虽然长着一副清秀柔弱的外貌,阅历可比仙水忍要多多了。
“真是的,”树双手叉腰,“你是在叛逆期吗?”仙水忍是个有精神洁癖的家伙,去那种可能会有毁三观场面的场所一定会受到不良影响。“阿爸不能坐视不管!”
“……多管闲事。”仙水忍皱起眉头,却也只是嘟囔了几句。“既然这样,你跟我一起去好了,正好我不认识路。”
“哎?!”
仙水忍混进宴会的方法是假装工作人员。他作为人尽皆知的宾客,本来可以直接刷脸入场,但这样一来,他一定会被醍醐京弥逮到。他不想不想受到不必要关注、把自己暴露在醍醐京弥的视线范围内,于是拿出了身为侦探的素质(误),先后找上两名落单的侍者,把他们打晕了。
“带上你还是有好处的嘛,”仙水忍指使树把这两个倒太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倒霉蛋关进次元妖怪里人的肚子里,“真方便!”
树只干笑两声:“希望你快点对宴会失去兴趣……那个夹层我堆了不少专辑和音响,如果他们醒太早,像当初的朱雀一样大闹特闹,说不定会把东西毁掉的。”
他可是把里人当随身空间使的。当然,现在里人里面已经没有朱雀了,树早就把他放回去了。
“早让你把空间里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转移掉,怎么还有?”
“里人很稀有的,一时半会找不到第二只嘛……”
他二人闲聊着,互相帮忙把面部修饰了一下,然后就换上了黑色的制服。两人先后端着香槟托盘出现在了宴会上,看起来像模像样。
而随着时间过去,仙水忍也对宴会大失所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符合他的预期,就是太符合了,他才没有任何惊喜之感。少儿不宜的场面当然有,不过并没有超出他的接受范围。他自认为自己的精神洁癖已经好了。
直到他发现,这场宴会还有第二个举办地点。
“那种场合,我有点吃不消,”客人们在聊天,“我可没有虐待的爱好。”
“你太温柔了啦,有什么关系,”另一人满不在乎地回答,“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妖怪而已,和人类没差啦。”
零零碎碎的线索在仙水忍的脑袋里堆积,构成了一副的画面,活色生香……
但他亲眼见到的那个场面,却暴虐凄惨,完全颠覆了他的三观:
眼前是一片“酒池肉林”,填满浴池的是妖怪的血,散落各处的是妖怪的残肢。
岸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刑具,铁chù_nǚ正好打开了,里面是一个被尖刺扎到血肉模糊的妖怪。还有一些其他的刑具,光看就能让人产生生理不适。更何况,这些刑具还正在被使用,直接提供了实例。
“喂,你发什么呆啊。”浑身赤裸的痴肥人类提着长矛,像把筷子插、进饭碗稍作固定一样,将长矛插、进妖怪的身体里。妖怪异色的血液喷溅到他身上,让他本就血迹斑斑的身体又多了一抹血色。“把酒拿过来!”
在这里作恶的,是人类。
在这里受害的,是妖怪。
数名妖怪被吊在空中,身体上扎满了长矛。人类表情狂热而扭曲,还有人拿着电锯和钢刀。美丽的小妖怪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眼神惊恐,却安静莫名。因为她们知道,自己哭泣流泪的话,恐怕会死得更快。
这是世间难以想象的邪恶之宴!
仙水忍的瞳孔放大,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暗黑武术大会旨在赛场虐杀强大的人类,而人类在暗地里虐杀弱小的妖怪——
以极其恐怖的方式。
一直以来,仙水忍都自诩正义,杀戮妖怪,保护人类。虽然夏目贵志和树稍微改变了一点他对妖怪的观感,却并不能让他彻底放下妖怪的偏见。
许多妖怪的确很残暴,死不足惜。
但……人类居然也是这种货色吗?!
他从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他接受不了。
当客人不耐烦地走上前,自己来拿香槟的时候,仙水忍抖得厉害,将盘子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
在此之前,相对正常的晚宴上,斑闻到了酒味便不管不顾,独自霸占着一名侍者,要求上酒,或者直接带它去酒窖。
有人出声嘲讽:“这么放肆,真丢脸!”
“羡慕吗?”醍醐京弥冷冷横了一眼过去,“你恐怕一辈子都不敢这么放肆。”
这人无法反驳,他可没有这样做的底气。既然斑比他强,那么,和他相比,斑就是正确的。
惯例的寒暄过后,众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悄声讨论起来。醍醐京弥对瓜分古拉社财团一事兴趣不大,他人对和一个小孩子谈生意也多有不适。至于迹部景吾,他是不会代表迹部财团和这些涉黑的社团合作的,连晚宴都没有参加。
而醍醐京弥正等待有心人主动和他接头。
垂金权造就是这样一个有心人,他为了夏目贵志的事情,特意代他侄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