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在无数次的碰壁之后,向晚终于找到了一份教育培训机构的工作,她的画画的特长终于发挥作用了。我说,不错啊,和小孩子在一起,人也会变得单纯些。我还真怕你去什么娱乐酒店场所做公关,那就真是掉进染缸里洗不清了。

为了庆祝求职成功,向晚约我一起去贝加尔湖看蓝冰。费用她来承担,不过前提是允许我继续住在我这里。我思考了几秒后,答应了。

从出发的前一晚,向晚有些兴奋,边整理行李边不停征询我所需物品,直到问得我不厌其烦,最后回上一句,你看着办吧。

依然是浦东国际机场,我依然穿着那件韩式波点风衣,推着24存的行李箱,只不过这一次,我的身边多了一个向晚。

几个小时候,我们便从春暖花开的南方一下子穿越到了寒冷的西伯利亚。

飞机降落在伊尔库兹克机场,机场很小很破旧,不是说,还以为是t。伊尔库兹克是个充满苏维埃历史气息的城市,有轨电车横贯于城市的主干道,街道广场倒处可见一些英雄的雕像。

不过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俄罗斯的人英语真是烂到超出我的想象。几番问路,都是鸡同鸭讲。

在去酒店的路上,我只有拿出谷歌导航,穿过纵横交错的街道,步行一个多小时才找到预定的酒店。半途,向晚实在是走不动了。直言要求我背她。我瞪她一眼说,你看我这幅弱柳扶风的身材,亏你能够提出这样的要求?

第一晚,我们住宿在市区的一家酒店,虽然有暖气,但是向晚说还是有些冷,半夜起来,硬是要和我挤在一张床上。半夜里,被向晚打扰醒了。向晚说,听说俄罗斯恐同啊,如果我亲你被别人看到,会不会被抓起来啊。

我说:“那你可以试试嘛。”向晚居然一刻也没有犹豫就要亲了我一下。还拿起相机随手拍了一张自拍。”我一把推开说:“你只是开个玩笑,还当真了啊。”然后向晚就像个赌气的小孩,背靠着背睡去了。

前一天晚上我们在入住的酒店订了一辆车前往贝加尔湖,第二天清早,一辆小型巴士停在酒店门口过来接客。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车上除了我们俩,还有两名荷兰女游客和当地的一个家庭组合。

从伊尔库兹克到贝加尔湖大约有6个小时的车程,我的座位是侧过来的,且玻璃上蒙着一层玻璃,窗外的景色看上去一片模糊,于是,我有些晕车。期间叫停了一次司机,走下车就是一顿呕吐。向晚见状,

紧着其后,递上纸巾。告诉我再坚持一下,就到了。

走下车,我头脑似乎清醒了许多,望眼望去,只见一大片错落有致的蓝冰就呈现在眼前,就像动画片里的冰河世纪。行走在蓝色的世界里,向晚兴奋地手舞足蹈,像个孩子似的哇哇直叫。

她说:“若如,这个地方美得真是有些不像话呢。今天的摄影任务就给我你了。”那天的向晚,穿一件大红色的风衣,涂着艳丽的口红,在蓝色冰面的映衬下,格外艳丽。

哈伯伊角算北线的高潮部分,我和向晚穿行在蓝冰间,阵阵冷气袭来,但是在阳光照射稀释下并不觉得冷,更多的是冬日阳光的温暖和美景的惊喜。哪怕是行走在夜晚凛冽的风中,至少我觉得寒气也被流转的星辰吸去了一半。

三月的贝加尔湖渐渐进入融冰期,南线相较与北线更显辽阔和荒凉,我站在广袤的贝加尔湖上,听到从深海里爆发出阵阵冰破裂的闷响,这闷声响彻在空旷的贝加尔湖上,让我感到心有余悸,仿佛自己随时都可能掉入深湖里。向晚却不以为然,俯下身去趴在冰上听冰爆裂的声音,既刺激又惊心,我说:“向晚,你是不是疯了,你掉下去别指望我去救你啊。”

“我若是掉下去,也要拉你一同下去。”说完,便拉我一起俯身听冰层爆裂的声音。低头,俯耳,冰城爆裂的声音清晰可见,我和向晚脸靠着脸,可以彼此听见各自的呼吸声。我甚至可以看见向晚脸上极细的绒毛。

你说,这时如果冰层破裂,在生命结束之前你最想做的事情的是什么?

那一刻,我想到的居然是小妖。如果现在就死了,没有见到小妖那真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这是我藏在心底的愿望,我当然没有告诉向晚。

我没有回答,我把问题推给向晚。

如果我说我想和你在一起,成为你的女友,你会不会认为我是在开玩笑?

我看着向晚,她的眼神里写着喜欢一个人才有的神色。我避开她灼灼的目光。起身说,来,这么好看的景色,不多拍些照片真是可惜啊。向晚站起身,捋了捋额前一缕细丝说:“你分明是想拿我当实验,练习下你的人像摄影技能才是,不过没关系,本宫乐意。”

第二天一早,向晚按捺不住激动,似乎昨天的兴奋之情还未散去,早早醒来催我出发。

南线主要看气泡冰和冰裂,这里的冰比北线更清澈,透蓝的冰裂形成形态各异却很有艺术感的形状,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向晚像个孩子似的大呼小叫,说如果可以,真想一直呆下去。我说:“那可不行,我还指望着你快起培训机构上班,好早些还我房租费呢。”

晚上,我们住在胡日尔村的一间民宿里。胡日尔村是贝加尔湖边的一个村庄,作为一个如此闻名的景点,胡日尔村的道路还是原始的状态,到处都是沙土路,车辆过处,扬起一路的灰尘。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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