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茵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恶狠狠的说:“那你便准备一走了之?什么都不告诉我,将来还得给你守寡?”

永珏嘴角一抽:“爷什么时候说要死在外面了?”

“一脸要交代后事的表情,你骗得了谁?”林若茵哼了一声。

永珏哭笑不得。

林若茵脸一偏,赌气道:“还有,你那两个侍妾要是有了,你不回来我就叫她们自己养着,反正我不管。”

“放心吧,我会回来的。”永珏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正月十六早上,天还没有亮,永珏已是一身普通士兵打扮坐在书房里沉思。

他突然起身,摸了摸那放在暗格里的檀木盒子,出门了。

正厅里,林若茵等着那儿,见永珏走过来,温柔的给他整了整衣领,抿起嘴,什么都没说。

永珏叮嘱她:“府里交给你了,有什么拿不准的事儿就问哈姬兰。”

“千万小心。”林若茵又重复了一遍。

永珏勾起嘴角,刮了她鼻子一下:“乖乖等爷回来。”

林若茵重重的点点头。

哈姬兰抱臂看着两人黏糊,冷不丁来了一句:“有我呢,爷您就放心的去吧。”

永珏一个踉跄,突然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儿。

作者有话要说:  我去,明明设定了林姑姑是饱读诗书的江南闺秀,怎么就写出一股傲娇范儿?

ps:当然不对劲,哈姬兰那话怎么看都是要拉拉的前奏好嘛!凸

对了,林姑姑戴的耳环,不知道能不能出来啊

☆、马粪上的帐篷

经过十多天讨论和沙盘推演,乾隆下旨,命大将班第为帅,定边左副将军阿睦尔撒纳、定边右副将军萨喇勒各率参赞大臣,分别由北路、西路进征准噶尔,兆惠协理北路军务,并总理粮饷。

不知有意无意,富察明瑞分到了西路军,而永珏则在北路军。

环顾周围,都是普通旗人,还有满口粗话的兵痞子,永珏不禁苦笑,等这次出征回来,他就真成了不通文墨举止粗鄙的莽夫了。

“兄弟,看你像是新来的,叫啥呀?家是哪儿的?”一个大头兵勾住永珏的脖子,问道。

永珏露出一脸实诚的憨笑:“我叫吴扎库英贤,老家是盛京的,来京城投靠亲戚,听说要打仗了,招兵呢,我爹那是做梦都想参军,可惜腿脚不好,就把我扔进来了。”(京城里正在遛鸟的弘昼打了个喷嚏。)

“哦”周围都若有若无关注着这边的人点点头,原来是个有门路的穷小子。

“几位大哥怎么称呼?”永珏问道。

“我叫吴扎拉卓立,旁边这几个是哈达纳拉武亭,巴尔达奇克,扎拉里柯图,萨克达索拉里,我们都在步兵营待了好几年了。”那个大头兵一个一个指过去,说道。

“哎呀,那我可真幸运,分到了各位大哥的队里,”永珏挤出个十分热情又巴结的笑容,“我这是第一次打仗,什么都不太明白,还请各位大哥多多指教,有什么错处都点出来,小弟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突然一记鞭子的脆响在脑袋上空响起,“不要说话,跑快了赶路!”一个骑着黑马领队打扮的高大男人吼道,“要上战场了,都给老子把心提起来。”

“且,狗仗人势。”扎拉里柯图啐了一口。

“怎么说?”永珏这会儿是拼了老命打听消息,试图尽早掌握周围的情况。

“那小子,”扎拉里柯图指着跑到后面挥鞭子的男人,不屑的撇嘴,“除了甩甩鞭子吓唬自己人,啥都不会,偏偏有一门好亲戚,听说是班第大人的远亲,家里人走了门路给他安排进来,就指望着跟在班第大人屁股后面跑跑腿,赚点军功回去。”

“说道这个,你是走了哪位大人的门路?”巴尔达奇克插了一句。

“哎呀,说来惭愧,”永珏摸着后脑勺开始瞎编,“我爹和五什图大人是远房亲戚。”

有人反应过来了:“可是那位现已致仕的原正红旗副都统吴扎库五什图大人?”

“正是正是。”永珏点头。

“听说他家姑奶奶是和亲王嫡福晋?”萨克达索拉里拿一种全新的眼神打量永珏,“既然如此,那你怎么分到步兵营来了?怎么说也该是到将军参将那儿打下手。”

“跑跑腿,还能认识贵人,你当我不想啊,”永珏撇撇嘴:“谁让我爹那就是个老顽固,非说什么凭自己本事赚来的功劳才拿得出手,就把我安排去当个小兵。”

“没事儿,没事儿,只要有真功夫,小兵也能熬成大将军。”扎拉里柯图拍拍他肩膀。

周围顿时一片哄笑。

永珏可有可无的想着,这也算是苦瓜地里弹琴了吧?

班第和众多将军参赞大臣们带着从丰台大营挑选出来的精锐一路急行军,北路军赶往外蒙古乌里雅苏台大营,西路军赶往镇西大营,在那儿略作修正后,带领驻扎在那里的清军部队合围达瓦齐老巢——伊犁。

一路赶得永珏几乎断了气,这才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好身手根本用不上,从北京跑到乌里雅苏台,白天不停歇,骑兵有马还好些,这尼玛拼的根本不是身手啊!qaq

想起第一天半路被人背到宿营地,永珏就不禁泪流满面,体力跟不上神马的真是太丢人了。

“英贤,索拉里,奇克,咱们是这个帐篷。”扎拉里柯图跳着挥挥手。

永珏刚走进去就瞬移似的快退几步,表情极为诡异:“这是什么味道?”他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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