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怎么会没看过他出手?”

“因为是朋友,所以才没机会见。”燕十三说道,“所以,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乌鸦看了他一眼,率先走进了树林,燕十三也跟了上去。

他们进去后不久,又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走了过来,看着空无一人的树林,女人皱了皱眉,“来晚了一步吗?算了……”她的眉头舒展开,“等他教训了夏侯家再谈这件事也一样。”

她身边的小孩乖巧地站着,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两个人又是什么来历呢?这一路上的谜团确实够多了。

夏侯家作为武林四大世家之一,虽然已经渐渐没落了,但夏侯星作为夏侯家唯一的继承人依旧备受尊待,再加上他确实有几分武学天赋,也就导致他的心高气傲全然不弱于前几任家主。

心高气傲的年轻人往往不容易看穿近在咫尺的危险。

厉颂风踩着落叶,走到了正在焚香摆琴的一男一女面前。

“滚出去,把丝带解下来。”

没有一丝一毫的客套,厉颂风单刀直入,以冰冷的命令向这位大公子发出了挑衅。

夏侯星冷笑了一声,手指轻拨琴弦,迫人气劲泻出。

太行大刀就是被这样的招数打飞了出去。

而厉颂风一动也没有动,手中长枪微微翻转,刺出的枪风轻易地撕开了锋利如刀的气劲,就如同刺穿了一片轻薄的绸缎。

墨色的枪尖在夏侯星的眉心前被一柄软长的怪剑缠住。

厉颂风微微挑眉,而他对面的夏侯星额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两人又交手了三招,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夏侯星额上的冷汗已流到了背后。

第四招时,厉颂风一枪挑飞了那柄怪剑,枪尖抵在了夏侯星的脖颈上。

“你的妻子好像不见了,她是去解丝带了吗?”

“这个好像没有。”燕十三带笑的声音从厉颂风背后响起,“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如果你想了解我的武功……为什么要看我和这个人的对决呢?”厉颂风冷笑道,他嘲讽的目光落在夏侯星的身上,令后者敢怒而无法言,“恃强凌弱,毫无武德,又怎么能用出值得称赞的剑术。”

“现在,滚出去,解丝带。”他又重复了一遍刚见面时的要求,然后收回了长枪。

夏侯星拾起了落在地上的怪剑,勉强道:“今日的屈辱,夏侯星日后必定奉还,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厉颂风。”

夏侯星眼中划过愤恨,踉踉跄跄地走出了树林。

“你们说他的妻子不是去解丝带的……莫非她是审时度势地跑了吗?”厉颂风问道。

“啊,似乎是这样呢。”燕十三无奈道,“看她熟练的样子,恐怕做这种事不是一两回了。”

“真是难以想象这样的女人还能成为夏侯家的少夫人。”厉颂风感叹道。

“但是那位夫人确实漂亮。”乌鸦道。

这也是夏侯星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他的妻子薛可人的原因。

三人走出树林的时候,红丝带已经不见了,夏侯星和他的马车也不见了。

不过有两个没见过的人在等着他们。

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女人是来找燕十三的,而她和燕十三的谈话似乎不想被别人听见。

小孩和厉颂风、乌鸦留在树林外。

厉颂风不是很喜欢和小孩子打交道,他倚在一棵树上一言不发。然而这孩子却好像对他很感兴趣,蹦蹦跳跳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你知道燕十三、知道乌鸦显然是关注我们很久了,你会不知道我的名字?”

小孩却一点也没有被讥讽的尴尬,他年纪虽然小,语气却很老成,“我知道你告诉他们你叫厉颂风,但我刚才觉得你告诉他们的不是你的真名。”

厉颂风等着他说下去。

“你能把夏侯星赶出来,证明你的武功很高,像你武功这么高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名。”

“像夏侯夫人这样逃了好几次还能被丈夫供着的女人不也应该声名远扬吗?为什么我们之前一点也不知道?”

“是你们不知道。”小孩子声音飞扬起来,“我和姐姐不一样。”

厉颂风笑道:“我知道你们再不一样也是人,是人就不可能知道天下所有的事。”

小孩子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猜你姐姐在和燕十三谈什么。”乌鸦大概是有些无聊了,他在发现和燕十三厉颂风很谈得来就经常感到这种以前几乎没感受过的情感。

没有体会到有知己相伴有多么美妙,自然不会知道孤独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滋味。

小孩子翻了个白眼,“自然是他们之间该谈的事。”

“他们谈到了剑。”厉颂风闭目感知了片刻,“风的声音在刚才有一瞬变得尖锐,应该是有人出剑了。”

女人进去前没有带剑,所以出剑的人应该是燕十三。

“不过,这不是燕十三的剑招,剑中有杀气,却没有杀意。夺命十三剑既然夺命,当然不会没有杀意。”

“你都能感受到吗?”小孩子惊奇道,他身后的乌鸦也露出了惊奇的神色。

厉颂风点了点头。

如果这不是燕十三的剑,出剑的人难道是那个女人吗?

她如果用的不是剑,那么她该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剑客!

“你姐姐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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