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雷卷便离开了,厉颂风也不再饮酒,他要了些瓜果,一颗一颗慢慢地磕着。

直磕到天明。

穿梭机器的准备是需要花时间的,厉颂风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自己大概还要在这里呆半年,就跑到荒漠里去思考人生,过过靠仙人掌存活的日子了。

在他把附近很大一片区域的仙人掌都用完后,他听说了一件很不寻常的事情。

连云寨大当家九现神龙戚少商正在被他曾经的好友顾惜朝追杀,而帮助他的人有他曾经的仇敌雷卷和息大娘。

厉颂风感到心里有所触动,于是又不打算把这件闲事当闲事看了,买了套干净衣服就奔赴毁诺城去了。

只是当他赶到的时候,城池已经破败,他只能沿着城的边缘慢慢地探行。

道路越来越窄,四周也越来越僻静。

在这僻静之中传来了一个人冷冷的声音。

“凭两位这般心肠,这样身手,永远只配做毒手、辣手,没可能做铁手。”

这声音厉颂风还有些印象,确是他在如大漠之前刚见过聊过的一个人。

“前面的可是雷卷前辈?”他扬声问道。

分成两派聚在一起的五个人顿时一愣,雷卷隐约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厉颂风慢慢地走了过来,他走得很闲适,但离他较近的两人却感到这个人的每一步都重重地压在他们的心里,让他们感到一种难言的恐惧。

“是你?”雷卷眼中迸出一丝喜悦。

“好久不见,这几位是谁?”厉颂风指的是与雷卷和他身边女人对立的三人,他走得更近了,有两人想要拦住他,却发现脚下仿佛生了根一样一动也动不了。

这是一种何等恐怖的威压啊!

“为虎作伥之人。”

“哦。”厉颂风点了点头,提着长枪的手微抬,枪出枪回不过刹那,而他身后两人却缓缓倒下。

作者有话要说:

☆、逆水寒

厉颂风的出手让剩下的人都惊呆了,与雷卷敌对的三人中唯一还站着的人的脸色已变得惨白。这个人叫文张,不仅仅是朝堂上一个善于投机的小人,而且他的武功也高深莫测,极不好对付。

然而这不好对付也是厉颂风到来之前的事了。

文张的武功再高,也高不过魔姑去。

文张虽然不知道眼前突然插手的年轻人是谁,但他浸淫官场多年,眼光何其老辣,以卵击石的事又怎么会做!但寻常的示弱又必定会起反效果,于是一边转着手中的笛子,以漫不经心的语气道“阁下难道不知道雷卷是朝廷重犯戚少商的同党吗?阁下难道不怕也被牵连其中吗?”

厉颂风冷笑一声,“我从来不想和朝廷作对,所以今日我既然已经对朝廷的人出手了,自然应该永绝后患,斩草除根。”

文张没想到这满脸正气的年轻人竟会毫不犹豫地说出这种话,微微错愕了片刻,手中的笛子转得快了些,道:“阁下也是为旧情所累,待我向相爷说明情况,相爷定然不会怪罪阁下,更何况……”

“更何况我武艺高强,正是你家相爷需要的人才。”厉颂风道,“可惜我不喜欢做别人的狗,你家相爷也没有任何资格来对我谈怪罪。”

文张叹息道,握紧了手中的笛子:“既然阁下这般执迷不悟,那我也只能得罪了。”

身随风动,然而击来的却不是他手中的长笛,而是一道道劲风。

“小心暗器!”雷卷喝道。

厉颂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长枪微微一挑,之后便是丁零当啷一阵响声。

文张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十九神针的威力江湖上人尽皆知,这年轻人的武功即使直逼诸葛神侯这般轻易地破去神针未免也太过可不思议了。

他又哪里知道厉颂风所学枪法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其刚柔并济,既有大开大合连绵不断的三十击还有细腻如绣花之针的二十针,因而厉颂风才能够凭借惊人目力打上最先到达的毒针,让它击上其余的毒针,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使其一一泄力。

更何况厉颂风的母亲自从知道古时候那个叫做暴雨梨花针的东西的威力之后就一直训练他的身法和目力,他有段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快得密集恐惧症了。

十九神针虽然毒辣,但论密集度还是及不上暴雨梨花针。

“你还有什么遗言便交代了吧。”厉颂风看着文张说道。

文张惨然一笑,“阁下能否将我是如何丧命于阁下手下的事告诉我的儿子。”

“不能。”厉颂风果断拒绝,“我没必要造出一个复仇者然后再杀了他。”

文张一愣,笑容再也无法维持。

枪影再闪,这一混迹朝廷,历经多年浮沉的官吏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沉睡在荒郊野外。

厉颂风没有答应文张的要求这一点出乎了雷卷的预料,他也问了出来。

“我何必用一个孩子的未来换一个大丈夫的虚名……不,我不是不在乎名声,我只是不想要这样的名声。”他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在思索自己这样行事的原因。

雷卷和他身边的女人,也就是毁诺城的唐晚词对视了一眼,一致认同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断厉颂风的沉思。

然而,他们又念及戚少商的处境,唐晚词尚在犹豫,雷卷却已转身向远离厉颂风的地方走去。

唐晚词虽与他相识不久,然而却心意相通,几步跟上了他,脚步轻缓,显然是在刻意地不惊动厉颂风。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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