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的俊容,而后抬臂一揽、把那张俊颜勾至面前,直至彼此气息交揉,唇与唇间亦再无一丝空隙为止。

待到一吻暂歇,屋中那种清晨时分特有的寒凉清冷已然再不存分毫,取而代之的,却是交染着情欲气息的炽热氛围。

“……不知先前的那番感慨,究竟是出自于少谷主对小的健康的担心,还是某些个人的……喜好?”

“……两者兼而有之吧。”

虽知情人的这番探问意有所指,可好色之心人皆有之,要说他讲那番话时心底全无半点邪念,却也未免有些自欺欺人……西门晔本就不是什么重礼教的道学先生,眼下又是二人独处,自然没有对此托词掩饰的必要。

而这番实诚的回答换来的,是凌冱羽面上浅浅漾起的薄红……原勾着男人颈背的掌转而环过对方身子沿那背脊的肌理线条缓缓抚划而下,直至那有着出人意料的柔软度、却又十分……【有力】的腰间。

“呜……好吧,我对你的现状倒是挺满意的,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都没有。”

“不该有的?”

“嗯……像是大肚腩、三层肉之类的?”

说着,青年眨了眨眼,预期一转:“就不知少谷主的‘个人喜好’主要在于哪方面?”

“这儿、这儿……和这儿吧。”

这些日子来,西门晔对他这种看似无辜实为诱惑的【伎俩】已经十分熟悉,凝望着青年的眸光微暗,本环于对方腰间的双掌已自挪开,却是随着脱口的言词开始游移于情人洋溢着青春气息的柔韧躯体上头……由颈际锁骨而下,到曲线勾人的腰臀、再到那双修长紧实的长腿,以及大腿内侧那方柔软但敏感的肌肤……尽管仍隔着几层衣衫,这样过于暧昧的碰触仍是引得青年周身不由自主地为之一颤,唇间亦随之流泻了一阵轻喘。

不觉间,清俊面容之上本就泛着的几分红霞,已然化作了眩惑人心的瑰色。

感受着隔衣透来的、男人掌心近乎炽人的温暖,以及那双掌仍旧停留于自己腿间、距离某个敏感处所不过寸余的事实,凌冱羽轻咬了咬下唇,迷离的眸光对向男人那双令人深陷的沉眸,而终在片刻思忖后、身子向后靠上几案,同时使力勾揽着身前的男人令其靠上自身——

而这样的邀请,西门晔自然没有抗拒的道理。当下顺着情人的牵引倾身向前,原先停留于情人腿间的双掌却突地一个使力、却是猛然扳开那双长腿半强迫地迫使情人双足跨过自个儿腰间——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凌冱羽一时失了重心,却连撑住上身都没来得及便给男人压倒在了案几之上。

感觉到男人隔着衣紧贴着自身腿根的硬挺,青年不惊反喜,却没有再做出任何撩拨的举动,只是睁着那双清亮的眸子半是期待半是挑衅地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瞧着如此,西门晔双眉一挑,仍勾着情人双足的掌自足踝而上、撩起情人衣摆一路前行,直至青年那双长腿再无遮蔽地暴露于空气之中,下身要害亦隔衣入了他掌中为止。

“当然……还有这儿……和这儿……”

伴随着这最为直接的碰触,沉沉低喃落于对方耳际,他描摹般以指掌来回勾勒情人私处的形状,却是偏偏不曾如平日那般施以更强烈或直接的爱抚……稍嫌磨人的碰触让承受着凌冱羽吐息微紊,但却终只是稍稍收紧了攀附于男人肩背的双臂,不是抱怨、不是催促,只是顺从地任由对方以这样温吞的步调勾划撩拨、逐步加添那足以令人疯狂的热情——

直到房间的大门乍然洞开为止。

大门陡然由外而启的那一霎那,屋内白日宣淫的二人俱是一阵错愕——虽说情事中难免疏忽了防备,可天下间能这般瞒过他二人闯入的人毕竟屈指可数——却不想那个不管不顾便大咧咧地闯入房中的不速之客,亦给入眼的情景吓得目瞪口呆。

因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早前煜九江分部门前伫立许久的络腮鬍大汉,同时也是这世上屈指可数、少数几个有能力给二人带来【惊喜】的绝世高手——这些年来一直四处云游、行踪成谜的黄泉剑聂扬,凌冱羽的授业恩师。

尽管他正因前所未有的巨大惊吓与冲击而陷入呆滞之中,以至于连半点宗师应有的风范都荡然无存——

一切还要从几年前凌冱羽【出师】离山入江湖闯荡开始说起。

和因故一心隐居避世的师兄不同,躲在山里教徒弟教了几年后,聂扬虽已没了昔年在江湖上搞风搞雨的兴致,却也没打算就这么顺势提前在山里养老。再加上徒弟离山后、憋闷了多时的师兄终于对他说出了当年兰少桦之死的真相,同样将师侄当成自个儿徒弟般疼爱的聂扬只觉心底万般纠结,而终狠下决断自我放逐、就此远离江湖恩怨往塞外闯荡去了。

如此一去,便是数年之久,若不是数月前意外由某个到口外行商的中原人那儿听说了近年来江湖上的风风雨雨,也许此刻他都还在草原上过着简单快意的日子。

可听说行云寨覆灭的事后,聂扬待不住——虽说那行商的消息也不知是转了几手的,可靠性和实效性都有待商榷,却毕竟事涉自家的宝贝徒弟,自不能轻忽以待。也因此,得着消息后,聂扬当即动身启程,准备先回小谷一趟,再入关探探冱羽的情况。

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回到小谷后,迎来的却是荒芜的居室、师兄的墓碑,以及一纸出自师侄白冽予手笔、明显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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