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返握住刘菁的手不让她下拜,正好眼角末梢瞥见一道身影,赶忙说道:「看,那莫不是曲姑娘,你俩许久未见……」

曲非烟银铃般的笑声打断了秦笙,只听她轻脆的说道:「是许久未见了,刘姐姐好狠的心,嫁人了也不同妹妹说一声。」

刘菁惊喜的看向声因来源:「非烟!我还想着你来不来,」她横了曲非烟一眼:「是谁当初说道:刘姐姐的大好日子我定不请自来。如今我让你不请自来,你还怨我了?」

曲非烟乔装打扮后才能送嫁刘菁,怎不知刘菁不送喜帖的原因,无非是为了正邪不两立的江湖屁道义,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曲非烟笑嘻嘻的又说了几句,引的刘菁发笑,不过多久,蓝凤凰也派人送礼品来了……

天下再大,也不是秦笙的天下,她的身手也不是为了名留江湖而练得,她暗自跟上乔家接亲的队伍离开衡阳,也到了泉州。

半年后,刘菁被诊出有一月半的孕,三月后小产,身子一直不见好,秦笙暗中出手整治那心怀鬼胎之人后刘菁才开始好转。一年后,乔昊宇纳其表妹玲珑为妾……

刘菁夜夜伤怀,心焦郁结,从朝气蓬勃的女侠成了深闺妇人,对着烛泪抚摸那白玉梅花簪。

那簪秦笙见过,那时两人仍在恒山,除夕夜里,刘菁倒在雪地里人事不知,那时她便簪着这梅花簪。

隐在暗处的秦笙心头一惊,想起那句阴森恶狠的「吾咒她……生生世世惨死……」

她传信至衡阳,让刘门送信问刘菁进况。

几日后,沈大康携礼品若干上乔家,举手风姿颇有风范,俨然是江湖一代人物。

过后,乔昊宇面对刘菁时又成了那温柔缱绻儒雅的佳公子。

乔昊宇其人,外表俊秀,举手投足颇有君子之风,求而不得时对人是万般接好,得之后则食髓之味,弃如敝屣。可惜刘菁看不到这点,只为了他的转变而高兴。

刘菁又怀上孩子,有秦笙在暗处全神戒备,她平安的生下男婴,自此乔昊宇的妾室通房才消停些了。

又是一年冬,秦笙仍在暗处,倒是藏行匿迹之术和轻功又比去年冬天精进许多。

泉州的冬天比北方暖些,初春绿意也来的早。

可也来得太早了,满片刺桐花中怎么会有这样深重的暗绿……

秦笙瞳孔猛地收缩,却分毫未动,她的呼吸如冬眠的松鼠,频率降到微乎其微。

那抹绿越发逼近,她盯着那颇快的暗绿身影,蓄势待发,那人近身后,她出手如电,划了约莫半寸长的浅浅伤口在那人右腕上,那人也划破她左袖一道口子。

这一划后,两人都停下了动作。

秦笙盯着对方,想起那时东方不败别离前的话语:「我寻你只为自己。日后那人杀你难,给他添堵,我心中畅快!你若想活长一点,换个地儿换个讨生活的法子,做个普通老百姓。」

有别於东方不败的霸气魅惑,眼前人每回出现都带着漫不经心的态度,便是披着东方不败的皮,那股子漫不经心也还在,想是这种态度已深入其魂了。只见他擦去伤口上的血,彬彬有礼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却是如此冰凉:「好久不见,女士。」

「很久不见,帕思。」

帕思轻笑一声,微眯起眼:「第一次见你是在格林的晚宴,你社交舞跳的差强人意。第二次见,你视竹笙为性命,啊……是了,那时你不是人类,只是个……恩,怎么说?器灵?第三次见,你成了偷窥者……世事变换实在太快。」

帕思用德语说了这一长串,秦笙听的很是艰难。

格林童话乃用德语写就,当时穿到灰姑娘因所穿身体本身会说德语是以秦笙使用起德语来很简单,可如今却不是这么一回事,秦笙只听懂了:「第一……你……格林…..高跟鞋......第二……命……第三……变……快……」她做出一副努力忆起的模样:「格林啊------啊,这有如侏罗纪的事儿了,难为阁下还记着还说着格林语。」

「我记忆一向人中翘楚,女士吟过的诗我也不曾忘却……爱是坚定的烽火,凝视着狂涛而不动摇;是向导迷船航只的明星,高度可测,实价无量……浪漫主义的风格,令人印象深刻……女士该是忘了。」

秦笙只听懂:「诗……爱……船……女士……忘……」嘴角斜勾起嘲讽的弧度:「这诗谈情说出,倒是极污了爱此字。」

帕思挑眉,语气的讽刺显而易见:「身为女巫,你不崇拜黑魔法,倒是去崇拜光明之爱了。」

秦笙的武功与东方不败乃天地之别,秦笙投鼠忌器,又恐累极乔宅的刘菁,是以与帕思言语周旋。帕思说的这句她听的不明不白,倒是听懂了女巫这词。

帕思方才虽划破了秦笙左袖,而秦笙也划了他一道伤口,是以两人对峙。

帕思言语试探乃恰好为之,这不,言语来往了几句后,他已肯定这女巫并非格林人、也非德意志人。

又再一来一回几句后,帕思吟起一首英国诗作:「……挑起白色人的负担,送出你们最优秀的品种,放逐你们的孩子……让他们背负着沉重马鞍,去伺候那些刚被抓到,又急躁又野蛮又愠怒,一半像邪魔一半像小孩一样的人们……」

帕思的伦敦腔吟着十九世纪的帝国主义:侵略是为了教育那些没文化的野人,掠夺是为了更好分配世界资源……

秦笙之前所穿灰姑娘世界处於架空的格林王国,可除此之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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