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如果他们想重拾信仰,那只是为了一件事,就是生存。一步步地他们相信了菲利普是要毁灭他们,就像他对奥林诺斯作的。最后他们停止了公共救济,用钱装备舰队,对富人的征税额提高到最高值,为了保卫他们剩下的东西。

雅典的海军使她比第比斯更安全,只有少数人明白他们的领袖没有多少头脑,德莫斯提尼获得批准限定舰船的数量。海军曾拯救了派瑞索斯和拜占庭,还有达达尼尔海峡的谷物商路,如果菲利普要南下的话他只能走陆路。德莫斯提尼现在是雅典最有权势的人,她的标志和灵魂,和第比斯的联盟在他的掌握中,他把老仇人换成个更大的。

第比斯犹疑不决,菲利普保证她对附近比奥夏的统治,雅典人宣布这违反了民主,想让比奥夏自治好削弱她。但是第比斯控制着通向阿提卡的陆路,这对菲利普十分珍贵。如果他和雅典单方面媾和,第比斯就全无价值了。

所以他们辩论着,想让一切维持原状,不愿承认事在人为,而人是变化的。

在马其顿,菲利普又开始风吹日晒了,他一开始可以在马背上骑半天,然后是一整天。在派拉湖畔的马场上,骑兵进行着复杂灵活的演习。现在有两只王家中队了,菲利普的和亚历山大的。人们看见父子俩并排骑行讨论着,金发的脑袋倾向那个斑白的。奥林匹娅斯王后的侍女看上去苍白焦虑,一个挨了鞭子,另一个被关了两天禁闭。

盛夏时分,麦苗茁壮翠绿,德尔菲议会再次召开。克提费斯报告说阿姆菲萨仍然拖欠款项,被驱逐的领袖没被流放,他权益之计的军队没法去把他们彻底打败。他建议在由在战争中打败不虔诚的菲坎人的马其顿的菲利普国王区领地这场圣战。

安提帕特罗斯在那里当使节,站起来说他得到国王的授权接受任命。还有,菲利普出于虔诚,愿意自己承担费用,表达感谢的的投票和详尽的委托声明在起草,由当地的一流作家执笔。他完成的时候,一路有驿马接应的安提帕特罗斯的使节已经抵达派拉了。

亚历山大正在球场跟他的朋友玩球。轮到他站在圈子中间拦住球,他正纵身一跃扑到球。像往常一样不想干看着别人,出去闲逛的哈珀勒斯,从外面得来一个消息,说德尔菲的使节来了。亚历山大很想着看这信打开,把信给正在浴室的国王送去了。

他站在华丽的青铜澡盆里,用蒸汽熏那条伤腿,一个随从往上涂着气味强烈的油。腿上的肉还深陷着,他浑身是伤疤,一条锁骨很久前折断过,那时他的马在战场上被杀了,留下伤疤。他就像一颗老树,牛群年复一年地在树身上磨着牛角。带着不可思议的直觉,亚历山大知道造成每条伤疤的是什么武器。“我会留下什么样的伤疤,我会像他这么老么?”

“替我打开,”菲利普说,“我的手是湿的。”他垂下眼皮来掩藏坏消息,但是没这个必要。

亚历山大跑回球场的时候,那群脸刮的光光的青年正在喷泉里互相泼水,好洗去尘土凉快下来。看到他的脸,他们停了下来,好像出自克珀阿斯之手的一群雕像。

a; “战争开始了,”他说,“我们要去南方了。”

7

在彩绘楼梯的下面,卫兵靠着长矛站着。这是凯提乌斯,一个铅灰色胡子的老兵。自从国王不再来找她,王后的警卫里就没再有过年轻人。

穿着黑衣的年轻人站在铺着镶嵌地板的阴暗的走廊里,他从没在这么晚的时候来他母亲的房间。

听到脚步声,卫兵举起长矛,高声喝令他报出身份,他出现在他面前,走上楼梯,他敲门的时候没人回应。他抽出匕首,用柄粗暴地砸着门。

里面一阵从梦中惊醒的忙乱,接下来是屏住呼吸的寂静。

“我是亚历山大,”他说,“开门。”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丛门里探出头,她身后传来老鼠般的沙沙声,她们肯定以为是国王来了。

“夫人睡着了,现在很晚了,亚历山大,已经过了午夜了。”

他母亲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让他进来。”

她站在床边,正在系睡衣的腰带,是件乳白色黒毛边的羊毛袍子,在闪烁不定的油灯的火光下他勉强能看清她,一个还没完全醒过来的侍女证笨手笨脚地挑着灯芯。壁炉里没有火,现在是夏天。

三盏灯刚点亮了一盏,她说,“行了。”

她的红发散落在肩膀上的黑色皮毛里,油灯斜射着的火光照在她眉心和嘴角的皱纹上,她转身向着灯光的时候,人们只能看见她美丽的轮廓,光洁的皮肤和坚定的嘴。她已经34岁了。

“只点一盏灯太暗了,”他说,“克里欧佩特拉在你这儿么?”

“这个时间她当然在自己的房间里,你想找她?”

“不。”

她对侍女们说,“回去睡觉吧。”

门关上后她在用绣花床单盖上滚皱的床,让他挨着她坐下,但是他没动。

“怎么了?”她温柔地说,“我们已经道过晚安了,你该睡觉了,你早上要出发了,是不是。你看上去很奇怪,你做梦了?”

“我在等待。这不是场小仗,这是一切的开始,我以为你会派人来找我,你知道我为什么来。”

她把头发从额头上拢过去,用手揉着眼睛,“你想从我这儿得到预言?”

“我不需要预言,母亲,我要的是真相。”她的手拿开了,他盯着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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