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姑娘,除了你?”

她笑了,“别吃醋,我是说所有的士兵们,他的心就像我们的一样。”

“不,不,你搞错了,他几乎像阿尔特米斯般贞节。”

“那倒是,人们能看出来这个,但是这不是我的意思。”她从父亲那儿遗传的眉毛在沉思中挑动着,她喜欢她的床伴,第一次让他了解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就像那些伟大的艺妓,那些著名的女人,像旧日传说中的拉伊斯,罗德普或赛多斯,她们不是为了爱而活,你知道,但是爱是她们的食粮。我可以告诉你,我看出来了,爱就像他的血液一样,认识他的人都不惜为他赴汤蹈火。如果有一天他们不再跟随他了,就像那些爱人转身离去,收起了镜子的艺妓,那将是他死亡的开始。”

一个叹息是对她的回答,她轻柔地将床单裹在他们俩身上,他很快睡着了,早晨快到了,让他留下吧,她会习惯他的。

从克林斯回来后菲利普开始准备向亚洲进军,等准备好了他就提请议会批准。

大部分部队将在阿塔拉斯的带领下出发,出发前士兵们被解散回家准备告别。阿塔拉斯自己也是,他在皮德纳山下有栋灰色的老城堡,菲利普接到他的邀请,去吃顿便餐。认为他聪明能干的国王欣然接受了。

他们转过大路走进山里后,海平面变宽了,亚历山大变的不爱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离开赫菲斯提昂跑向托勒密,把他拉到山边的石南丛后面。托勒密跟着他,心里在想自己的事,“她会信守诺言么,他等她的回话已经好久了。”

“父亲是怎么想的,”亚历山大说,“没让保森尼阿斯先回派拉,他怎么能把他带到这儿来?”

“保森尼阿斯?”托勒密心不在焉地说,他的神情变了,“好了,他有权带领国王的卫队。”

“他有权摆脱这一切,如果他还有什么权力的话。知道么,这是在阿塔拉斯的房子里发生的。”

“他在派拉有处房子。”

就在那儿,我十二岁的时候就知道了,我当时在家里的马棚里,他们没看见我。阿塔拉斯的马夫告诉其他人的。几年后母亲也告诉我了,我假装不知道这事尽人皆知。

“已经过去很久了,六年了。

这种事六十年也忘不了。“

“他是来值勤的,他起码不用当客人。”

“不应该让他来值勤,父亲应该让他换班。”

“是的,”托勒密缓慢地说,“是的,很遗憾……你知道,你没说的话我不会想起来这事儿的,我没必要替国王操心。”

牛头感到他的骑手浑身一震,喷着鼻息,摇晃着他的头。“我也不是替他操心,就算是在家庭中,有些事情也不能由我来提醒父亲。帕美农也许能跟他说,他们年轻的时候就是朋友,但是他也许也遗忘了。”

只是今晚我在想,如果一切都好她会卖了房子,你要看看她,听她唱歌

亚历山大回到赫菲斯提昂身边,他们在沉默中前行,直到看到城堡的石墙,那是无法无天时代的遗址,看上去神气十足。一群骑手在门口等着他们。

亚历山大说,“如果保森尼阿斯很阴郁,不要跟他吵架。”

“是的,我知道。”

“就算是国王也没有权力待人不公,然后忘掉了事。”

“我并不认为,”赫菲斯提昂说,“他真的把这事忘了,你记得国王处理过多少血仇,想想赛萨利,林科斯,我父亲说在派第格拉刚死的时候,马其顿没有哪个家族没有血仇的,你知道列奥尼特斯和我就是仇人,他的曾祖父杀了我的。国王叫我们的父亲一起吃晚餐,证明他们和好了,他们现在不会复仇了。”

“但是那是旧账,这是发生在他身上的。”

“这是国王的意思,保森尼阿斯必须明白。”

他们抵达城堡的时候,他向往常一样履行职责。他的职责是在国王进去后守卫在门口,而不是进去和客人坐在一起。卫队的晚餐等会会送上来。

国王受到盛情款待,他和他儿子还有朋友们被引进内室。要塞很粗糙,只比埃盖城堡的年代晚一点,几乎和马其顿一样古老。房间里装饰着波斯壁毯和镶嵌椅子。为了表达对客人极大的敬意,女眷们进来端上了甜食。

亚历山大的眼睛盯着壁毯上的波斯弓箭手,听到他父亲说,“我从不知道,阿塔拉斯,你还有个女儿。”

“最近才是我的,国王,诸神带走了我兄弟,把她留给我们,这是欧律迪克,可怜的比昂的孩子。”

“是很可怜,”菲利普说,“照看着这么个孩子,还在她结婚前就去世了。”

阿塔拉斯轻松地说,“我们还没想到这个,我们很喜欢这个新得到的女儿,还不想让她嫁出去。”

一听到他父亲的声音,亚历山大像警觉的猎犬听到偷偷进来的脚步声般转过头。那姑娘站在菲利普面前,右手里捧着闪亮的银碗,他像个亲戚那样牵着她的左手,看见她羞红了脸,又放开了。她和阿塔拉斯很像,但是他的缺点在她身上都成了优点,他的枯瘦成了精致的清瘦,稻草色的头发成了金发,他过于瘦长,她又高又苗条,菲利普说了些赞扬她死去的父亲的话,她轻轻施礼,在他的目光下垂下眼睛,然后端着银碗走向亚历山大,她脸上出现甜美的笑容,他还没准备好就朝他看着。

第二天他们的出发推迟到中午,阿塔拉斯说这是地方水仙的节日,女人们要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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