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方向,然而似乎又没看到她,高兴地和乌瑟碰了酒杯。她抿了抿嘴唇,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站了一会儿,最终决定给她的姐姐留下一个信息,然后转身扛着父亲走了。

或许那次宴会,就是后来所有悲剧的伏笔。那天墨格斯回来以后,告诉她国王同母亲令人费解地打得火热,两人在舞会上跳了许多支舞,而且乌瑟看起来还意犹未尽。姐妹两人感到事态不对,在她们的强烈要求下,康沃尔公爵不得不提前离开卡默洛特,尽管他一头雾水。

墨伽拉斐如此简单地就安心了,她以为空间上的距离能阻隔一切,几个月见不到母亲,乌瑟就会死了他那条心。事实似乎是如此,乌瑟果然再也没来找过伊格莱茵,甚至连信都没写过一封。

几个月后爆发了战争,康沃尔公爵履行他的义务前往战场,懂一点医药学的墨伽拉斐自愿跟他一同离开,留墨格斯和伊格莱茵在城堡。

一天晚上,伊格莱茵对着女儿抱怨:“这烦人的战争啊,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永远结束?每当它爆发,你父亲就必须要去征战沙场,留我在这里一无所知地担惊受怕!唉,真盼望他能早点回来,最好不要受伤!”

墨格斯安慰她:“有墨伽拉斐在父亲身边照顾他,一切都会很好的。信上说再过一个月左右,他就能回来了。”

然而那天晚上,墨格斯被走廊里轻微却纷乱的脚步声惊醒,她披衣起来,探出头去问走廊里奔忙的女仆出了什么事,得到的答复竟然是——“公爵大人回来了!”

她满腹狐疑地过了一宿,第二天早上正准备问个明白,父亲就又走了。对此母亲的解释是:“战局还很紧张,你父亲是忙里偷闲跑回来的,只是想来看看我,让我别太担心。真是的,”她脸颊上浮起一丝少见的羞涩,“挺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伙子一样!”墨格斯哦了一声,不打算再往下听。既然有了解释,她就放弃了传信给妹妹询问原委的打算。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仅仅两天以后,墨伽拉斐就从战场上回来了。跟她一起的还有两辆马车,她从前面那辆上下来,穿着一身古怪的黑衣,和黑色的头发一起映衬得她的面容十分苍白。墨格斯从城堡的台阶上下来,隐隐感觉不好,果然她最坏的猜测随后就被印证了,随行的仆从们从后面那辆马车上抬下一口黑沉沉的棺材。

“天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伊格莱茵尖叫着扑上去,“怎么会这样!明明两天前你还来看我,今天却已经……命运怎能如此残酷……”她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

墨伽拉斐忽然抬起了头,她看向墨格斯,金色眼睛里的目光锐利得令她感到不寒而栗。

“您说错了,”墨伽拉斐的表情如同大理石一般,纹丝不动,“父亲两天前就战死了。”

伊格莱茵惊讶得停止了哭泣,她脸色迅速变得惨白,然后一声不吭地晕倒了。

那一年晚些时候,伊格莱茵改嫁给了国王,也就是那个在她前夫战死的晚上假扮成公爵来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墨格斯拒绝参加她的婚礼,她还沉浸在没能识破乌瑟的愧疚和自责中。

“没有人怪你,你也不要怪自己了。梅林肯帮他,任何人就都别想识破。”墨伽拉斐阴着脸说。

那场婚礼之后,墨伽拉斐就离开了卡默洛特,任凭母亲怎么挽留也坚决不留下。她甚至更决绝地直接渡海去了欧洲大陆,一下子音信全无。墨格斯留在卡默洛特,心里百般不愿意地成了乌瑟的女儿,她和乌瑟接触得越多,对他的反感也就越深。只不过她不是妹妹那样的会跑去公然和乌瑟冲突的人,仅仅以沉默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不过她也知道,乌瑟并不会理会这些。

可是厄运还没结束,他们结婚第二年,那个仙女的预言应验,伊格莱茵为了生亚瑟难产而死。随后,乌瑟对她的第二个预言不得不感到惶恐倍至,动了将墨格斯远远地送出去的心。

当乌瑟的亲信带着他的决定来找墨格斯时,她才真切地感觉到厄运切到了她的皮肤,让她不得不反抗。“我不嫁,你去告诉他,我不嫁给那个不知哪个国家的国王。我连他的国家都没听说过,怎么敢嫁给他!”

“不,我去亲自跟他说。”她翻找了一通找到了什么东西,握在手里,推开那个亲信就冲了出去。她步履如飞,仿佛要逃离什么一般,当她来到乌瑟面前时,呼吸还有些不稳,失控的质问就冲口而出:“乌瑟,你这是要把我发配吗?”

大概是还沉浸在刚死了妻子的悲痛中,乌瑟说话显得有气无力的:“不是发配,墨格斯。我是你的父亲,怎么会那样对你呢?那个国家就在欧洲大陆的北方,它除了冷一点以外,没有什么不好。如果运气好的话,兴许你还能见到你的妹妹呢。”

墨格斯瞪着他看了好半天,才抗拒地说:“你才不是我父亲。”

“……”

“你把我父亲害死了,我怎么敢信任你?”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咄咄逼人。

“并不是我害死了他!”乌瑟申辩道,“他是在战场上牺牲的,他很忠诚,我尊敬他。但我和你母亲是真心相爱……”

墨格斯只觉得一阵头晕,父亲遗体回来的那个早上墨伽拉斐大理石一样冷硬的面容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别骗我了!”她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响亮的声音令她自己都心惊,“那天晚上那个瞒过了所有人蒙混进城堡的家伙,究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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