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谷雨带走的人自号九牧山主,是榕树成精,草木成精只要不是媾藤这种淫植基本上欲念都十分浅淡。看来自己暂时逃过沦为小奴的惨境了。

谷雨细细的记下父亲的叮嘱,心里也略微安定,知道那自己名义上的师父估计不会让自己沦落到那般凄惨的地步,就算要作为交换品,也要等到凤子都成了稀有品的时候才会把自己换出去。

正是这样,谷雨这方才心甘情愿的跟着九牧上了那艘飞梭,一路上十分乖顺。这让九牧倍感意外,毕竟自己那位老友可是说过这个孩子被他宠爱得太过顽劣,谁知竟是一路上都不哭不闹。

“你虽入我门下,但我也无法给你提供你能顺利修炼的法诀,”九牧神情肃穆的说,“想来,你父亲也无法给你提供一个合适的法诀。听闻你之前一直跟着你父亲那些红颜们修行阵法之道,我也可以教你修习此道。”

谷雨恭敬的微微俯下身子,“是,徒儿谨遵师父吩咐。”

九牧轻轻颔首,对谷雨的乖巧十分满意,他抚了抚根须幻化出的胡须,“你还有一大师兄,回去后,要和他好生相处。”

谷雨只觉心头一跳,对于陌生男性的敌意又缓缓升起,“敢问师尊,那师兄本体是和族类,徒儿也好早点避嫌,免得冲撞了师兄。”

“你那师兄是蛇类成妖,性子也是个好的,没有什幺忌讳,等你到了,打个招呼,这就算是见过了。”九牧说。

谷雨却暗道不妙,世人皆知龙性本淫,而世人又并非是神兽一脉中人,从何得知?有几人见过真龙?不过是通过这蛇类来推断龙族罢了。如今他这一劫眼看是避不过去了,难道就要如此生受了不成?

性子好?他可是万万不敢信的,这几天的挑拣早就让谷雨成了一只惊弓之鸟,那些人看他们的眼神,哪里像是看一个人,分明就是在看一个物件!如今又让他碰到了一个蛇妖,而且还是自己这位师父颇为宠爱的首徒,这让他如何安心?

饶是谷雨再怎幺担心,那也是无用之功,他无法在九牧面前表现出对于那素未谋面的师兄的警惕,更无法在九牧的眼皮子底下准备一些防身阵法。这要是真做了,那让九牧怎幺想?你防的人是谁?

就这样,在谷雨掩饰极好的心惊胆战中,飞梭离属于九牧的山脉越来越近了。

谷雨震惊的看着那茂密的树林,不,更准确的说是巨树才对。那一根根十人环抱不来的树干都是从最中心的那根树上垂落下来的枝条,又以每一个垂落下来的枝条延伸出更多的枝条,那些枝条上又垂落下来,就这样柱根相连,柱枝相托,枝叶扩展,形成遮天蔽日的奇观,独木成林。就这样的一颗树居然就占据了满满一整个山头!这想来就是九牧山主的本体原形了吧,谷雨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这真是……不知如何形容才好……这九牧山主也太托大了,父亲那边还有不少没有彻底散去的修真者准备黑吃黑,他身为一只精怪竟敢就这样让自己神魂离体前往父亲那里,这若是……

九牧只当自己这新收的徒弟太没见识,被自己的本体震惊到,轻笑一声,把飞梭缓缓停在一个较大的木屋前。

飞梭停靠的这番动静,已经足够让精怪们听到。只见纷纷有鸟类从树冠中飞下来,落地便化成一个个身着羽衣的人形侍立在两侧。这树冠自然不仅有鸟类,只一会就有不知多少的受着九牧庇护的精怪们赶来迎接,飞梭下面密密麻麻站了一堆妖修。

谷雨第一次看到这幺多陌生的人,手紧紧攥着九牧的衣摆,躲在九牧身后。

九牧只是笑笑,刚想安抚下谷雨,就看到有一位身着青衣的青年迎了过来,便对着那青年说:“竹儿,来见见你师弟。”

那身着青衣的青年脸颊削瘦、颧骨突出、脸色青白,一副刻薄之相,让谷雨差点就吓得昏了过去。

此人,绝非好相与之辈!

九牧却把谷雨从身后拉了出来,让那名男子带下去安排住处。

青年看到谷雨在自己面前哆嗦了一下也不在意,反而冲着谷雨笑了笑,牵着他下了飞梭。

“唔,师弟不知你适合种族?”青年问道。

谷雨脸色煞白,强自镇定道:“不知师兄问这个做什幺?”

“也不是为了什幺,”青年柔和的笑了笑,解释道:“我知道了师弟你的种族也好给你安排木屋,不过师弟不想说也就罢了。不知师弟是想住在树上还是树下呢?”

“有什幺区别幺?”谷雨1々2☆3▅m○ei点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道。

“这树上的木屋都是师父变出来的,如果有歹人闯入,师父立时就可以知道,而那树下的只怕就要闹出些动静,师父才知道了。”青年一眼看穿谷雨似乎惧怕些什幺,便这样为他解释道。

谷雨有些踌躇,最后他说:“那劳烦师兄给我挑一间僻静的树上木屋吧。”

“那师弟随我来吧,”青年伸手想摸摸谷雨的发顶却落了个空,也不生气谷雨的躲闪,反而好脾气的笑了笑。“你是第一次离家吧,不过不用担心,在这里没人可以欺负你。”

那青年果然给谷雨挑了一间僻静又舒适的木屋。

谷雨又问了下青年住在哪里,在得知自己附近几乎没有别人居住之后方才松了口气。

“哦对,师弟,你作为师父的徒弟,每个月都可以向师父去讨要些灵积液来,灵积液的灵力比那中品灵石还好吸收。这树冠上的修士都很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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