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花雁随惦着脚尖往院子里看,一袭蓝裳出现在树上,衣袂飘飘,花雁随欣喜招手:“黎韶,练功练完了吗?”

黎韶运气而行,飘然站在院墙之上,身体修长很是俊逸,一开口却是:“今天吃什么?”

本君是养了一头猪吧!

“春笋、地鲜、三月鱼,都是大老远从苦兹郡的深山里挖来的,味鲜无比。”

黎韶飘下。

二人四目对视,花雁随扬起笑,把他头发上的一个绿叶子摘下:“天罡九气练得怎么样了?看你的样子很精神啊,是不是大有展进?”

“前几天在琢磨,这两天开了点窍。”黎韶不以为意,“只要没吃饱了撑的闲人来比试,耗气就少。”

走了一路。

花雁随忍不住伸手抱住黎韶的腰。

黎韶立刻揽住他的肩膀,先发制人,啪的一声亲在了花雁随的嘴唇。而后,唇与舌交缠,就像被吸住了一样,啧啧声伴随着五味楼飘来的饭菜香,越发让人食指大动。亲完后,黎韶舔了舔嘴唇,笑了,带着一点点不好意思。

花雁随欣喜得找不着北。

如胶似漆,就且不提。

且说接下来的时日,黎韶练功变得极为规律,每到傍晚时分,在花雁随走到院子边时,他一定会飘然而至。二人一起,晚餐之后,会在花前月下聊些闲话。黎韶变得健谈,提起他走过的地方,总是说得津津有味。

当然,二人也少不了亲昵一番。

亲一亲抱一抱是少不了的,只是每次花雁随捉住他翘起的地方,黎韶都要拒绝:“练天罡九气,需固精固气,你这么撩拨我肯定守不住的。”

哼!又不是童子功!

如果真的有这么严格,你一开始就会拒绝。此时,花雁随一般会讪讪地松手。但偶尔性子来了,也会连带耍赖连带诱惑,竟逼得黎韶无奈就范了好几次——黎韶沉溺其中、□泛滥的样子,实在太让人心痒了。

如此数次之后,花雁随也摸准黎韶的脾气。

耍横不行,黎韶不吃这套。

但只要一示弱、一做委屈状、再说些甜甜蜜蜜腻死人的话。此时,黎韶就会软了下来,嘟囔着说算了、只这一次。当然千万不能像饿狼一样扑上去,而是温温软软地上手,从不太要紧的地方开始,比如脖子和肩膀,这样得逞的可能性就是百分百了。

当然,黎韶也会反手把花雁随的那里握住,他的手劲很大,动作倒也努力轻柔,每每把花雁随揉得销魂到骨髓都融化了。

一起沉沦,美妙不必言说。

不过,两人倒没有睡在一起,因为每次深吻之后,都会度得一些宝气,黎韶要练夜功了。据说功效十分显著,即使越练越上道,黎韶整个人也如青竹一样精神挺拔。

再没有像以前那样颓废。

心情愉悦,二人越发如糖如蜜,恨不能天天交缠在一起。花雁随少不了也会探听一下,巧妙地问他可心动、可愿常驻花府。黎韶有次不经意地回答:“花府倒罢了,再大也就是个府,还好有你。”

花雁随开心到得意忘形。

这天,穆少松又来了,花雁随三言两语打发了,又跑倾心院。

按理说黎韶该出来。

可是没有,花雁随垫脚看了半天,才发现院门大开,黎韶早出来了吧?赶紧招过侍者来问,侍者说黎韶今天出来得早些,刚才还看见他在周围溜达呢。

花雁随心里一紧。

正要命人全府搜寻,抬头见黎韶倚在栏杆边,正在赏湖水荡漾。花雁随赶紧理了理头发和衣裳,腻了过去:“今天怎么出来得这早?”

“等得烦了,就先出来转转,遇上穆少松,聊了几句。”

可恶——

“他说来找过好几次,你都说我已离开花府了。”黎韶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样子,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气势,让人先矮了一头。

花雁随头皮一麻。

扁了扁嘴,幽幽望了一眼黎韶,带着一点点鼻音说:“不错,他来过很多次,本君就是不想让你见他——你一见他就有聊,跟本君就无聊。”说罢,也靠着栏杆,低头,只看湖水。

湖水很清澈。

倒影中,黎韶走了过来,抚了抚了花雁随的发梢,揽住了他的肩膀,语调是释然的轻松:“什么有聊无聊。我们就是探讨一下武功诀窍而已,一山更比一山高,若只是闭门造车,武功只会越练越狭隘。我还以为你想……”

“你以为本君想干吗?”花雁随挑起凤眼。

软禁你吗?谁能把你软禁得了啊!如果能行的话,早就干了还等现在这样?

花君很不开心。

黎韶安慰似得亲了亲花雁随的眉梢:“我就是纳闷而已。虽然说不上什么原因,但感觉很不爽啊。他们都只是朋友而已,见一见要什么紧?”

咦?

“他们是朋友?本君是什么?”

黎韶笑了,坦率地回答:“自然比朋友更亲近。”

死心不改

“他们是朋友?本君是什么?”

黎韶笑了,坦率地回答:“自然比朋友更亲近。”

更亲近岂不是情人?

心花怒放!

再逼问黎韶死活不肯说了,眼看又有遁走的意思,花雁随才转移话题,装作十分的委曲求全和大度:“你若是想见穆少松,本君让他现在就过来,行了吧?”

“现在?算了,也没什么好聊的。”

正中下怀。

花雁随越发大度了,狡黠道:“你现在练功不如以前密集,反而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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