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说不出……欸?怎么回事!”烟话音未落,核磁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要不是躲得快,他非被门撞倒在地不可。

“鬼怒川医生!由布院君!”高坂医生一脸喜色走了进来,“太好啦!”

“什么太好了?”烟看看他,又看看门外,昨晚见过的娃娃脸警官森野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他的搭档身边。完全不好吧!烟摸了下被揉成一团塞在口袋里的口罩,很遗憾已经来不及戴上了。

森野警官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昨晚莲尾只介绍那个死鱼眼是鬼怒川医生的朋友,并没说他是否是医院的职员,森野怎么也想不到他在乔装冒充技师,一本正经地回答了他问题:“我们刚接到上级的通知,案子结了,是自杀,鬼怒川医生的嫌疑解除了。”

“什么?”静江懵了。

河本警官帮搭档解释:“有人匿名给警局寄送了新的证据,今早鉴定结果出来了,证据是真的……总之和您没什么关系,打扰您了。具体情况还不方便透露,不过上级正准备开新闻发布会,最近大概还会有后续报道。”

静江看了烟一眼:“匿名寄送证据?”

烟用力摇头:“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两位警官还赶着回警局交差,再次向静江表达过歉意就走了。高坂见同事和她的朋友之间气氛有些诡异,善解人意地请静江跟自己去取血常规检查结果,把烟一个人留下。

昨晚睡前已联络上司请了一天假,烟一时也想不出现在自己还有什么事可做,脱下借来的工作服扔在磁振造影仪的检查床上,盘算着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医院门口的记者都散去了,想必结案的消息把他们引去了警局。烟过了马路,走医院斜对面进一家看上去比较顺眼的快餐店,点了麦培煎蛋三明治和咖啡。找到空位坐下,烟正要开动,眼前倏然一暗——有人站在他的桌子边,客气地问道:“不好意思,可以拼桌吗?”

“请便。”头也懒得抬,烟无所谓地答道。

西装笔挺的中年人在他对面坐下了,同时一个托盘被放在桌上,盛着和烟一样的三明治和杯子,唯一的差别是杯中的液体,好像是红茶。

“由布院君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没干劲。”

听到这句,拆着三明治包装纸的烟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就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容,不久前刚在另一人脸上见过。

十年前烟叫过这个人“伯父”,如今却觉得那样称呼说不出的别扭:“…鬼怒川……律师?”

“很久不见了,由布院君怎么在这边?也是来看小静?”鬼怒川律师对他的称谓没什么意见,边剥出三明治边随意地问。

从他口中说出“很久不见”,让烟有种滑稽的感觉——静江长得非常像父亲,再怎样怨恨、不想承认是他的女儿,也不得不每天顶着血缘关系的绝妙证明示人。那张脸对男人而言过于秀丽阴柔,和静江很相称,而她父亲嘛……烟曾怀疑他年少时是否也像眉难的阿古哉大天使那样常被人误认为平胸的女生。

“……是,我刚从医院出来,静…静江小姐似乎没事了。”很精神地闹着要认罪,该是没事吧,“对了,听莲尾医生说,您今天不是要出庭?怎么有空……”

鬼怒川律师啜一口红茶,简洁地回答:“下午。”

烟嚼着三明治,咖啡还没动,却已满口苦涩。

苦苦抑制,仍是压不住那句原本没立场问的话:“那个……星山…是她自己凑上来的,静江小姐没主动找她,所以您不会把热史……再丢到海里去吧……?”

鬼怒川律师一挑眉:“想不到她会把这种事也跟外人说。”

“抱歉,”散发着寒气的女声从烟身后传来,“要说外人,那是在说您本人吧。”

静江端着快餐店的托盘站在那里,身旁是一脸迷茫的莲尾裕英。

“哈……哈哈……”莲尾干笑两声,“刚在医院我劝静江回家再休息一天,她说至少要给预约的病人看完,我就拖她先来吃个早餐……”

也许是顾虑到在公共场所不好吵闹,也许是给敦厚的同事一个面子,静江终于在莲尾自动坐到父亲旁边之后,在烟这一侧的空位坐下。

鬼怒川律师看一眼女儿托盘里那杯孤零零的牛奶,不知是对她说,还是回答烟的问题:“热史的事不用担心,那时说的话……我们从没当真。”

不明白状况的莲尾自觉闷头啃起了自己的蓝莓果酱面包。

“‘没当真’的意思是,拿我当傻子逗着玩寻开心吗?”静江双手握住杯子,垂头盯着杯中的牛奶。

“即使你非要把我和你妈想得很恶劣,也应该清楚我们没那么无聊。”父亲摇着头道,“小静还记得热史的主治医师吗?”

“千田教授?”

“没错,他跟我们说,现代医学还不够发达,对热史确实是无能为力……还说了些着关于你的事。原定要在第二学期才回国的你,中途退出了交换留学计划,校方虽然暂时安排你和没出国的同学一起继续实习,但这部分课时能不能算数,当时还不确定。最坏的可能是,你会被视为长期缺席,背上停学处分……甚至被开除。”

不知不觉竖起耳朵听的莲尾被听到的内容吓了一跳,险些噎住,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气来。吃着三明治的烟因为了解一些前因后果,没那么吃惊,但也暂停了咀嚼。

静江还是低头看牛奶:“你们有能力摆平,不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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