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打算走稳妥牌,配备一定量的炸药,准备在树干上开一个大洞。同时想要制作一种能封住洞口的东西,万一爆炸惊动了一些巨型动物,在所有的人都进了树洞后,能封住洞口,避免这些巨型动物抓到他们伤到他们。可这种能封住洞口的材料不好找,他们商量了好几种材料,都觉得不行。

张言良忙得焦头烂额,结果穆城睿还来给他添乱。整个人如丧考妣了一半,在一旁唉声叹气。他也不打扰你,可那哀怨的表情让你又不能不在意。

“你到底怎么了,有事快说,说完就走,别在这里呆着,我很忙,没功夫理你。”

穆城睿没有觉悟到自己正遭嫌弃,反而自顾自地说:“你说这人的情绪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这样,一下子那样。”

“你说你自己吗?”

“不是。”穆城睿的视线投向小崽子所在的方向。

张言良了然,同时又觉得对方可怜又可笑,心生厌气,讥讽道:“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现在尝到苦头了,后悔啦,烦恼啦。”

穆城睿先是点头,后又摇头。“也不全是,我只是想弄清楚,他是怎么了。”

“他生气了。”

穆城睿点头如捣蒜。

“这还不简单,你就把他当作女孩子哄哄。”见穆城睿面有难色,又做恍然大悟状,“哎呀,我想起来了。穆大少爷对女人也不在行,那怎么办呢?那就做小孩子哄吧。人生气,你若在意,总要哄哄的。这就和衣服上的褶皱一样。衣服起了皱,你可以不拘小节,不在意衣服上的褶皱。时间长了,那褶皱也就平了。你也可以精心呵护,细心抚平。别告诉我你连小孩子都不知道怎么哄。我可记得你是非洲儿童形象大使来着。”

穆城睿听着糊涂,脑袋里一直想在衣服的褶皱和小崽子生气有什么关系。当对方讲到非洲儿童形象大使的问题,他又犯了难。那只是摆摆样子,和那些孩子并没有什么较深的交流。至于小崽子,他认为既不能光当作大人来看,也不能光当作小孩来看。要两方面考虑,所以他来请教张言良。

“那你可算是问错人了。于私,我乐见其成。我和木舟的日子过得挺好的,你这个八辈子见不着的父亲凭什么干涉我们的生活。”

这话,穆城睿听着生气,他指出在刚进林子的那会,这家伙还怀疑小崽子来着。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张言良装傻充愣。他接着又说:“于公嘛,我真的爱莫能助。你要知道,有关木舟的童年我真的参与不多。见到他时,他便已经失了童真,虽然才几岁,却和大人没什么区别,很懂事听话。再是后来我入狱,他回秦家,我们又十多年没见。再见到他时,就是现在这模样。多出来的,也只是上辈子我和他相处所了解的。之前我还能猜测他的喜恶,现在我也不太清楚了。”张言良越说越低落。

两人沉默了一会。突然旁边有人呼他,张言良应了一声,随后明快地向他建议,“当然,你可以直截了当地问他。”

穆城睿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当天晚上,穆城睿又在床上辗转了一夜。想了良久,最后还是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对他好,也许自己的诚意会被对方看见。梦里仿佛都是他和小崽子相处的情景,小崽子叫他爸爸,他们一同走出了森林,还一起去了b市,见了自己的家人,大家都很喜欢他。

第二天穆城睿很早就起床了,睡眠的时间虽短,但精神却很亢奋。拉起还在贪睡的叶程青,逼问他空间里有啥好东西。叶程青被他扰了清梦,不愿听他啰嗦,一下子甩出了好多东西,堆成了小山。他也不管甩出了什么东西,睇都不睇一眼,踢踢踏踏地回去睡回笼觉了。

穆城睿被眼前琳琅满目的东西看花了眼,有衣服、运动器材、音乐器材、玩偶、小食,甚至还有些武器。他一边收拾这些东西,一边想有什么东西,小崽子可能是喜欢的。这一刻,他是一个欢快的拾荒大叔。

穆城睿的“垃圾山”颇为壮观,使得很多人看到后都要回头侧目一下,甚至有人驻足围观。穆城睿浑不在意,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在小山堆里扒拉。

在这堆“垃圾山”里他居然找到了一整套理发工具,想到小崽子那半长不长的头发,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看来要回归他的老本行。

张言良起来瞧见了,只是轻蔑地啧了一声,便去做自己的工作了。叶程青起来看见了,便一个劲地傻笑。可当他看到穆城睿拿了一些东西直奔秦木舟后,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随后一直都是愤怒状,有人找他要工具,他用极不耐烦的语气,说没有,被问烦了,干脆说不给。

叶同志的工作态度,被投诉到张言良面前。张言良什么也没说,反而问清了所要工具,从自己的空间把那东西拿了出来。

这时,穆城睿正在给小崽子剪头发。

穆城睿收拾所要的东西后,鼓足了勇气来到小崽子的面前。来时还给自己打气,待会不管小崽子如何对待都不能退缩,至少给小崽子把头发剪了。可小崽子并没有摆脸色,说给他理发,还非常配合地蹲坐到地上。

围上白色的围布,拿出剪刀和梳子,开始剪头发。彼时细长的光线照射下来,刚好照在小崽子的发旋上。发旋上浮游生物在起舞,这种画面让穆城睿产生了既视感。似乎,光线、剪刀和发旋能穿越时间,为小崽子剪发并不只是现在,还有过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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