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满腹委屈的扑进了疼他入骨的贾代儒怀里,再也顾不得男儿的脸面, 哇哇大哭的道:“祖父,瑞儿差点儿就见不到您和父亲母亲啦。”

贾赦等着抱在一起痛哭的祖孙三人平静下来,才让贾瑞讲到底是怎么回事。贾瑞回忆道:那天, 自己本来和往日一般坐在书房看书, 想在今年的乡试再试试, 可是因为天气实在闷热, 就想出屋透透气。

正好看到平儿鬼鬼祟祟的进了王熙凤的房间, 我觉得很奇怪, 就跟着过去了,一看她们竟然将门窗紧闭,本想直接推门进去,结果就听平儿对王熙凤说:“奶奶, 我们这个月的利钱收回来了,给姑太太那份儿也送去了,这些是票据,您收好了。”王熙凤说:“这个月怎么这么少?”平儿道:“这个月姑爷一直在家看书,咱们得瞒着姑爷,不敢弄得太大。”王熙凤说:“算了,反正他再有俩月就得去金陵了,咱们先忍忍吧。姑妈那边怎么说?”

我一听就踢开了房门,看到王熙凤手里拿个匣子,夺过来一看,竟然都是高利贷的借条,用的竟然是父亲的印鉴,我就急了,说要休了她,拿着那个匣子就要出来找你们,然后就感到脖子一疼就不知道了。

等我睁开眼睛,就到了一处凉亭,四周很多衣着清凉的美丽女子,或抚琴,或嬉笑,见我醒来,就围了过来,举止很是大胆,向我劝酒,我迷迷糊糊的问这是哪里?只记得一个宫装女子说是什么放春山,她是春姑,再后来偶尔清醒时,也是在和她们行苟且之事,只是越来越迷糊,只觉得很是舒服,再也不想其他。

贾赦三人听完,只觉得头上青筋直冒,但还得冷静下来,按照贾瑞说的地方找出了王喜芳藏在暗格里的借条,贾赦马上吩咐下人出去收集证据,一面马上命人去将贾珍找来,这已经不仅是放利子钱的事儿了,同时也是谋财害命的事儿了。

贾珍不大一会儿就到了,问清事情的原委,只觉得后背都跟着冒凉风,这真是太可怕了。未时末,上香的王熙凤婆媳回来了,看到正堂坐着的贾赦和贾珍都是一愣,等看到下边坐着的贾瑞的时候,王熙凤只觉得腿软瘫坐在地。一边的贾瑞母亲倒是没注意王熙凤,只是惊喜的一把抱住贾瑞,连生道:“佛祖保佑,我儿终于好了,明天我可得多捐点儿香油钱去还愿。”

贾赦他们没管那边母子俩说什么,贾代儒道:“王氏,你还有什么说的?”王熙凤呜呜的哭着,却不知声。贾珍做为贾家族长这时说话了:“重利盘剥,放利子钱,国法家法都容不下你,我贾家是绝对容不下你了,更何况你还谋害亲夫,将你送官也是无话可说的吧?”

王熙凤是真的怕了,赶紧趴在地上磕头求饶:“你们饶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一会儿,额头上就都是血了。贾赦抿了口茶道:“你那面镜子是从何而来?这事情又是怎么回事?你从头说起,不得隐瞒,看在两家世交的份上,我兴许还能放你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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