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水上,没法请大夫,亦买不到药材,法一便靠着法思齐带在身上的清心丹又熬过了一天,总算路经了一个港口,船只一停靠,法思齐便下了船往镇上跑。

准备下船的梅花看着那飞快的身影,便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定要好好磨练轻功。她又转头看了船只的二层方向,叹了口气。

驸马爷病了,她在第一时间便禀告给了殿下,本想殿下去看一眼总是会的,未想到殿下竟是只当这人不存在,提都不曾提起过一声,更别说亲自去看了。

她想这驸马爷是做错了什么,才能让殿下如此这般生气。

梅花刚脚着了地,还没走出去百步呢,就远远的看见法思齐背上驮着个人快速朝她这方向跑来。

等离得近了,她才看清,那背上的是一白胡须老头儿,肩上还背着个小箱,定是大夫无疑了。

想到殿下说的勿管,她将自己想过去帮忙的心意给收了起来,长长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要说这法思齐驮起来的自然是大夫,族长已经两天一早上没吃进什么东西了,这七月的天却是一天天的发抖喊冷,今早人也烧的迷迷糊糊的了。她可等不了这老大夫慢腾腾的,万一她家族长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她们还没回到族中呢。

客死异乡是何等的凄惨。思齐的心中已是一首凉凉响起。

老大夫被颠的上喘下气的,还没缓过来呢,便被拉着到床前,替法一把脉。

而躺着人,盖着厚厚棉被,紧皱着眉头,嘴里嘀咕着什么。

那老大夫把过脉,便将耳朵凑近了病人,听见了病人一直说着,“母亲,我冷,一一好冷。”

那老大夫倒是没有好奇为何床上的病人明明是个女儿家,却身边没有丫鬟伺候,反而是这么个长随跟着。他只抚了抚自己的胡须,“病人这是癔着了,怕是受到了刺激,困在了心里过不去事里。”

他说着还摇起了头,“这口郁气太重,脉象也被堵的紊乱,恕老夫直言,这孩子的母亲现是?”

法思齐一愣,而后还是实话说了,“多年前已去世。”

老大夫一副想通的模样,“原来如此,怕是这孩子因着什么事想起了过世的母亲,罢了罢了,我这便给你开下药方。”说着她打开药箱拿出纸笔写起来,一边写还一边嘱咐,“这药要是喂不进去,你便给她灌进去。老夫这药方只能让她心中的郁气散去,身上的热气也会散去一些,具体醒来恐要等这孩子自己愿意想通,便就醒来无事了。”

法思齐也是听的云里雾里,好在她听明白了大夫这是开了药要给她灌进去。

至于想起老族长一事,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也常常看见别人的娘时想起自己的母亲和姆妈。

她又紧跟着老大夫回去抓药,拿了医馆的一个炉子回来煎好了药要喂给法一。

可平日里好说话的族长,现在却是怎么都不乖乖喝药,嘴里一直喊着,“母亲,一一好冷。”

最终法思齐狠狠心捏着她的鼻子,给她硬灌了进去。

却是到了傍晚,药已喝了两趟,身上还是热得很,想到族长定是与夫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才会生病。

病时便是人最弱的时候,会想起已逝去的双母,也是正常。

因着法思齐的坚持,船只今日并不动身,法思齐跑到二楼,请求见芃姬一面。

竹香禀报的时候还有些胆战心惊的,明明驸马爷病的那一日,主子便说过不许再提驸马爷,可是她刚才见那法思齐一脸势要见到人的样子,便软了心肠,进来提这一句。

此时的芃姬躺在床榻上,她已许久未开过口说话了,声音有些沙哑,“有何事?”

法一三日未出房门,其实,芃姬也三日未出房门了,用饭皆是送到房中,也甚少动筷。

是以,这两人同时不出门,就好像要避着彼此一样,就连病了,另一人也是当不知道,这全船上下的人,谁不知道是这两夫妻闹着别扭呢。

可就不知为何这次的别扭闹得这般大。

当日在公主府,那驸马爷夜闹公主府,她们也都是见到的。可也没多久,两人便好了呀。

这回可是三日过去,还都避着不见,有些人已经开始隐隐担忧起来,会不会在这外头出格什么大事,到时候他们这些人谁能逃得过一场责罚。

竹香斟酌了下,才缓缓开口,“应是为着今日替驸马爷找了大夫的事,驸马爷今日已两副药灌进肚中,还是不见好,听那法思齐说,好似烧的更严重了些。”

等了足足有半刻钟的时辰,竹香才听见那有气无力的话,“本宫非医者,既然这位大夫没看好,便叫他再找一位新的。”

竹香这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家的主子心够硬,都这般了,还不愿去见一见自己的枕边人。

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先前主子与驸马那是一个叫恩爱,可现下。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嘴上回着,“是,奴婢这就去。”

“罢了,本宫便起身去看看吧。”还未等竹香想好该怎么将法思齐赶走,便又听见了床上人的话。

她一下便心情好了许多,她就知道,主子不是那般心硬如铁的人。

芃姬此刻却是觉得自己脑袋重的很,她躺在这床上好几日了,每日想着幼时母妃还在时的光景,她撒着小女儿的娇,央着母妃带自己出宫去见见那宫女太监口中的夜集,母妃最后无奈之下,便趁着月初一父皇去皇后宫中的那晚,带着自己与宫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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